不過;她猜想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這也是奇巖聲音有些許遲疑的原因。誰能想到;溫小姐所謂的不‘失禮’於主人;就是將自己塗抹成一唱大戲的;腮紅像是猴子屁股;眼影化得跟熊貓一樣‘可愛’;眉毛完全山寨蠟筆小新;豔麗的紅唇上直接劃兩根香腸
再也沒有女人願意這樣自我醜化了吧;在這個整容高速發展的時代;溫小姐真是反潮流界的一朵奇葩!
只是;貌似此刻她臉上突來的憂傷;和她那誇張的裝束格格不入。
“奇巖;去關掉音樂。”
面具男子沉默半刻;對溫晴的裝扮並未表現出任何不悅的姿態;反而上揚的唇角噙著一抹濃濃的戲謔。
奇巖隨即轉身;抽起遙控;將未播完的天鵝湖卡掉。每晨起來;聽鋼琴曲子;是主人獨特的嗜好;奇巖記得;主人甚至會要求那些伺候他的女人為他彈奏一曲;只是;能彈得一手好鋼琴的女子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
他唯一記得的那次;是兩年前回國的時候;那次特意找了一個會彈鋼琴的東方女孩兒送給主人;也因此;那晚主人讓那女孩兒逗留的時間最為長久。
奇巖再轉眼;多看了幾眼溫晴;他總覺著;越看越覺著熟悉;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熟悉;也只好作罷。
“過來坐。”
依然是冷清冷調的幾個單音節;溫晴蹙起眉頭;聰慧的她;在見過這金色的餐廳之後;大概也猜測到他的身份。
腦海閃過拉斯維加斯的一幕一幕;那夜;黑暗中說著俄語的冰冷男子;黑暗中閃過的銀光;翌日;她被強制去見亞瑟斯國王;亦是撞見那一雙蒼老的銀灰色眸子她恍然大悟;是獵鷹他們口中的鷹先生;恐怕就是眼前這冰冷的面具禽獸!
五彩紛呈的臉譜上;閃過幾近扭曲的表情;她積聚在胸口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踩著恨天高的鞋子;咚咚咚地粗魯地走到金色餐桌跟前——
啪!
重重的一掌拍在餐桌之上;震得餐具嗡嗡作響!
“是你!竟然是你!拉斯維加斯那夜的客人!是你;對不對!”
所有的景象串聯在一起;看著他邪惡的唇角;以及那雙帶著玩弄的銀灰色冰瞳;她終於找到了答案!
這個冷酷到近似變態;囚禁她莫名九天;對她欲與欲求的男子——
原來不過是她曾經的‘恩客’!
是她曾違背尊嚴;違背意願;被迫承歡在他身下的令人髮指的‘恩客’
☆、第五章:神秘契約 29 過夜費
她那一聲震驚的拍桌;令站在身後的阿卡和奇巖都嚇呆了!
溫小姐;竟然敢對主人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她知道這根本是找死麼!
晴朗的早晨;憂傷的氣氛才剛剛散去;緊接著;凝重的氣氛又席捲而來;詭異地流竄在這金色的餐廳裡。
溫晴瞪著一雙熊貓眼;說不出的可笑;卻又怒目圓睜;一臉憤慨;眼神直勾勾地控訴著眼前這個千刀萬剮的男人;頓時替自己感到可笑!原來;他殘暴地佔有她;只因為他一直當她是妓…女!一個沒有尊嚴、沒有人格的賣身女!
她不懂;或許永遠也不懂;他既然認定她是妓…女;又何以大費周章地將她綁來莫斯科;如果如果他想上一個妓…女;她相信他有的是錢!
“你從頭到尾;都只當我”她閉上可笑的熊貓大眼;香腸嘴裡緩緩吐出艱難的兩個字;“招…妓!是不是?”為何這麼可笑的畫面;她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將眼眶的眼淚給逼回去。她以為妓…女這個身份;從拉斯維加斯那夜之後;此後再也不用出現在她的人生裡;卻萬萬想不到;她自以為的反抗;不屈服;錚錚傲骨;原來不過都是一場可笑的黑色戲劇;興許那個當事人一直在用鄙夷的眸光嘲諷她:又要做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
然而;那張銀晃晃面具下的冰瞳;只是冷然地一閃;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對她的指控無動於衷;雙手熟練地拿起刀叉;垂下銀灰的眸子;開始利落地切開盤子裡同樣金燦燦的煎蛋;夾著一片土司;姿態優雅地送入口中;緩緩咀嚼;對溫晴的一張‘鬼臉’視若無睹。
她以為在臉上塗抹一張‘恐怖面具’就可以嚇怕他的話;那恐怕她要失望了。
她別忘了;他比別人更能看透那些面具背後的人。
其實她和世人一樣;又怎能懂得真正戴面具做人的滋味?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溫晴被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