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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夜還很長;燭光不停搖曳;不時的爆出兩朵燭花;直至燈燭完全息滅。

此時;窗外已經大亮。

一直坐在桌旁的蘇錦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嘴角彎起一抹嫵媚的嗔笑:“三批探子入你月府都有去無回;月律昕;你到底是誰?”

也許是因為昨夜夙祁來過;梨夕慕幾乎整夜未眠;只在早晨淺淺眯上一小會兒;早上起來後頭有些疼痛;連帶這早飯吃的也有些食不知味;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

“梨姑娘怎麼了?怎麼就吃這麼點?昨夜沒睡好麼?”溪翠見她吃的心不在焉;眼裡閃過暗光。

梨夕慕愣了愣道:“恩?沒什麼。我只是不太吃的下而已。”又怕自己遮掩的太過明顯;遂又再次開口:“不知怎麼回事;昨夜睡的是有些不踏實;早上起來沒多大精神。”

溪翠垂眸不再說話;默默收拾了碗筷離開。

梨夕慕在房裡坐了會;也閒的無聊;起身準備去後院逛逛。

剛踏出明月閣;她聽見身後似乎有聲輕響;一回頭;便看到一個年輕男子靜靜立在她身後;男子一身灰色練功服;頭髮幹練的全都梳上盤成髻,五官周正;表情冷漠。

梨夕慕起初嚇了一跳;見他沒有惡意;便開口問道:“你是誰?跟在我身後做甚?”

灰衣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在她等的有些急的時候才開口;語氣如他的表情一般毫無起伏:“公子讓我隨時保護姑娘。”

“報護我?”梨夕慕皺眉重複。

灰衣男子瞥她一眼沒再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梨夕慕邊逛邊問跟在身後的灰衣男子:“月律昕為什麼要讓你保護我?這裡不是月府麼?在這裡你也要隨時保護?”

梨夕慕一下子問了好幾個問題。

“小四。”灰衣男子只說了這兩個字後就不再說話;對於梨夕慕問的其它問題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梨夕慕等了半響不見他;剛準備再開口;正巧看見月律昕往這邊走來;梨夕慕當即小跑走到他跟前。

月律昕見著她,笑的仿若狐狸;上揚的眉眼微微眯起;語調慵懶:“梨姑娘早上好啊!昨夜睡的可好?”

梨夕慕不同他多說;指著小四問他:“月公子你派這近衛跟著我是何意?”

“當然是保護姑娘的安危了。”月律昕手搖白玉摺扇;一派淡然。

“月公子;我人就在這府上還需保護什麼?”梨夕慕很是反感月律昕的態度,“月公子;這近衛還請你收回。”

她可不喜歡不論做什麼事身後都跟著一人。

“不行!”月律昕一雙桃花眼眯的更細;“梨姑娘;你可知昨夜府上來了什麼人?”

梨夕慕聞言面上頓時白了幾分;心裡萬分緊張;心想;莫不是夙祁被人發現了?在她認為;夙祁既然趁著深夜無人之際來看她;想必是不想被月府的人知曉。

月律昕似乎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向前一步緊盯著她說道:“我月府從未沾染什麼事非;可昨夜卻先後來了三批黑衣死士;梨姑娘;你說這些人是衝著誰來的?”

梨夕慕一聽不是夙祁;心裡頓時鬆了口氣;可又聽到他最後一句;不由得有些害怕。

“你惹上的可都是不該沾染的人!”月律昕說完徑直從她身旁走過;擦身時;她只隱隱聽見他吩咐小四:“帶她去弦月居。”

她側過頭看向小四;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冷漠。

在梨夕慕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聽錯時;小四開口;聲音平直沒有絲毫起伏:“姑娘走吧。”

“去哪?”她潛意識的又問了一句。

“弦月居。”

若說雙桐街是季州最為繁華的商業街;那椏枝巷便是季州最為安靜的一條街道;與雙桐街一個開口向北;一個開口向南;中間也只隔了彼鄰的商鋪;熱鬧於否自然是一目瞭然。

椏枝巷說是巷;可這道路長寬比雙桐街差不了毫釐。

椏枝;雅緻。

巷如其名;裡面開起的商鋪自然都賣些筆墨字畫古玩寶器的雅居。巷口有個漢白石雕立牌;上面雋刻揮灑寫意的“椏枝巷”三個大字。

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緩緩使過立牌進了巷內;駕車的灰衣男子真是小四。

梨夕慕坐在馬車上透過紗質車窗看著椏枝巷中大同小異的鋪子;一路上都沒有人經過;梨夕慕心裡暗自奇怪;卻也沒去深思;直到馬車在一間鋪子前停下。

“姑娘到了。”小四毫無起伏的聲音在車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