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律昕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白玉摺扇,“刷”的一下開啟輕扇幾下:“只是,你這一出去,定會再次被抓回去,到時候再想逃出可就不易了。”
梨夕慕將信將疑,眼前這個男子看似放蕩不羈,實則心思深沉,彷彿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倒有一番睥睨天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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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夕慕斟酌一番又問道:“月公子怎知那酥媚閣不簡單?”
月律昕眼裡突然精光乍現,嘴角的笑泛起邪逆:“梨姑娘,不該問的勸你還是莫問的好。”
梨夕慕怔住,半響沒再說話。
一時間只聽得荷塘中風拂過的唰唰聲。
片刻,月律昕不知想到什麼,眉頭一挑又道:“梨姑娘,你可是曾得罪過什麼人?”
梨夕慕望著他,淡淡道:“我一閨閣女子,能得罪什麼人。”
月律昕想了想說:“梨姑娘還是暫且在這避一避吧,我救你回來後曾派人出去打聽,現在季州城尋你的人可不光光是那酥媚閣的。”
梨夕慕心裡震驚!
“還有其它人在尋我?”梨夕慕並不是很相信月律昕的話。自從被莫名抓到青樓後,她時常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或事,可是想來想去都每個頭緒。況且自己在錦州社交面極小,能有什麼人讓她招惹?除非。。。。。。
月律昕繼續說道:“我派去的人回來報似乎有三路人馬在尋你,這除去酥媚閣,還有兩路人都不簡單。”
“三路麼?”梨夕慕聽後低頭輕聲念道。
莫非真是夙祁在尋她!
心裡有絲希翼,雙眸直直的望向月律昕,梨夕慕察覺自己的聲音在微微顫抖:“月公子能否查處除了酥媚閣還有哪些人在尋我?”
月律昕冷嗤一聲,道:“在下不是神仙,就算是也有無法預估的事。”
梨夕慕心下黯然,默默轉身離開。
夜色很濃,月稀疏照透窗見美人獨坐桌邊,暖黃的燭光下。梨夕慕撫眉低嘆一聲。
回到明月閣後,梨夕慕一直在想月律昕說得話,他說現在季州城尋她的不僅僅是酥媚閣的人。似乎有三路人馬,那除了酥媚閣還有什麼人會尋自己?
難道是夙祁?他脫險了麼?
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回去。。。。。。
翌日。
梨夕慕早早醒來。天還有些微涼,喚來溪翠為自己打來清水洗漱。
坐在梳妝鏡前,梨夕慕剛拿起木梳,溪翠便從她手中拿過木梳要為她梳妝。
“你先下去吧。”梨夕慕淡淡道。
“梨姑娘,讓溪翠為你綰髮吧。”溪翠以為她是對這裡不熟悉,有些拘謹,便主動為她梳理。
殊不知,梨夕慕自幼性子孤僻。不喜人近身照顧,所以身旁一直沒個丫鬟。
梨夕慕眉頭輕皺,從溪翠手上拿過木梳,道:“不用了溪翠,你先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溪翠也不和她拗勁,笑了笑說:“那我先下去準備點吃的。”
梨夕慕點頭。
不一會,溪翠又折回來了,手上並無吃食。
梨夕慕剛想詢問,就聽見溪翠先開口了:“梨姑娘。府上來了客人,公子請您過去前廳。”
“客人?你們府上來了客人叫我去作甚?”梨夕慕很是不解。
溪翠猶豫了半響又道:“公子說,這來人想必梨姑娘認識。”
“我認識?是誰?”梨夕慕聽見溪翠這麼說。心下一陣疑惑,自己從未來過季州,居然有自己認識的人。
溪翠眉眼低垂,掩住眸中的異色:“溪翠不知,公子只說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那你帶路吧。”梨夕慕也對來人很是好奇。
嘴角掛上淺淺的笑容,隨著溪翠往前廳行去,一路上她都在想這來的客人到底是誰,會不會是夙祁?可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到了前廳外梨夕慕看到來人,募然頓住。
居然是他!
前廳坐了兩人。其中一人依舊是一身紅衫,端坐主座。桌上放著一把白玉摺扇,正是月律昕。只見他一隻手端著茶盞。另一隻手掀起茶蓋輕輕撥了撥,然後湊到唇邊輕輕押了小口,那唇印著上好的青瓷茶盞顯得格外殷紅。
月律昕看到廳外的梨夕慕,紅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睛看了眼坐在左下方身著緞袍的中年男人,眸中飛快閃過什麼。
放下手中的茶盞,朝著廳外喊道:“梨姑娘既然來了,還在外面杵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