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人物,他說出來的話,讓人只能全心信服,絕對不會再生出置疑之心。
“其次就是調查一切可疑的人,不要放棄所有線索,還要查一切有殺人動機的人。比如,程大俠和什麼人有仇,月流道有什麼仇家?程大俠死後,誰得到的利益最大,以及誰最有時間作案等等等……”
他說得頭頭是道,語氣無比自信,自覺就算是福爾摩斯、波洛外加柯南一起來,也不會比他處理得更好。
而別的人也都覺他說得有理,連連點頭,本來就覺得他深不可測,現在對他則更加覺得佩服了。就連一向對他冷嘲熱諷的趙儀,也不由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他。
明月心中一動,忽然轉身衝回房裡,大聲問:“清風,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害了師父?”
“冤枉,大師兄,我只是錦衣樓的弟子,奉命潛入月流道,偷學武功而已,憑我的武功,怎麼殺得了師父?而且昨晚我癢了一晚上,不停的抓癢,對了,暮雨和我住在一個房裡,你問問他,我可曾走動過嗎?”
門外的暮雨嘆了口氣,幾個師兄弟神色都一片黯然,明顯這一線索又斷了。
“另外,根據我的經驗,如果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而又發生了謀殺案,那這個謀殺案不太可能會是單一獨立的,最後十有八九,會發生連環謀殺案。為大家的安全計,我認為大家最好不要分開,還是聚在一起,吃飯喝茶的時候記得試試毒,畢竟殺人的手段是層出不窮的,睡覺的時候,分出最少三個人來守夜,這三個人還必須不能屬於同一組織,這樣才更加安全……”
明若離神色漸漸不快:“容公子,我保證,明月居提供的食物絕不會有問題,公子若是不信,自可另備飲食。”
容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餘松泉也道:“我夫婦二人自會加強防備,想來不會有大事,用不著大家天天聚在一起。”
許豪卓也道:“我這人喜歡享受,不習慣大家住在一個房裡,想來大家也不會喜歡我的許多毛病。”
柳非煙也忙說:“我清清白白一個女子,豈能與你們一直處在一起。爹,我們又不是沒有地方住,我們離開這裡,回家去吧!”
柳清揚皺眉搖頭:“兇手沒有查出來,我嫌疑未脫,縱然容公子仗義執言,我也不能就此離開。只是我們要是大家一直處在一起,只恐不太方便。”
容若悶悶嘆氣:“算了,根據我的經驗,越是叫大家聚到一起,當事人越是各懷心思,就是不肯坦誠相對,最後只好讓兇手一一刺殺。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死亡,不要再有不幸而已。”
他搖搖頭,嘆著氣,重新走回程承羽房裡,然後東張西望地到處看,一會兒爬得老高觀察屋樑,一會兒趴在地上仔細看著地板的縫隙。
大家的眼睛,跟著他上上下下好半天。
肖鶯兒第一個忍不住問:“容公子,你在找什麼?”
“線索。”
“什麼線索?”
“不知道什麼線索。不過根據我的經驗,殺人現場一定會留下線索,也許是一條劃痕,也許是一點灰塵,總之只要找到線索,離著破案就不遠了。”
眾人這才明白,他這根本就是什麼把握也沒有,純粹瞎找。
開始大家還耐著性子看著他找來找去,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忍受這種單調的尋找,各自勸說明月等人幾句,就退了出來。
明月等人開始也都指望容若找到什麼證據,最後也都大失所望。明月讓其他師兄弟守著師父遺體,自己出去給師門報信去了。
容若找了好久,衣服早就皺巴巴,滿身是灰地趴在地上,用手撐著下巴:“居然什麼也沒看到,真是沒有道理,不管是福爾摩斯,還是柯南,不都能在犯罪現場找到破綻嗎?”
性德冷冷道:“就算真的有線索,你的眼睛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你的腦子也破不了案。”
容若憤憤瞪他一眼,大不服氣,一躍而起:“算了,福爾摩斯的法子不行,我用波洛的法子,只要找人不停的聊天,我那灰色的腦細胞就會告訴我誰是兇手了。”說著大步走出去。
蕭遙低聲問性德:“那個福什麼,還有可南,是什麼人?”
性德沒說話。
趙儀在一旁介面:“蕭公子,他一向滿嘴胡說八道,動不動冒出些沒聽過的名字,習慣了也就好了,用不著去尋根究底。”
蕭遙點了點頭,卻仍然皺著眉頭,向外看去:“菠羅的法子?可以破案嗎?”
容若施展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