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德低聲解釋:“她以掌力結出有質無形的氣牆,我們三個人身周都被她的氣勁所包圍,其他人就算功聚雙耳,也再聽不到我們在談些什麼。”
周茹笑道:“可惜要讓蒼道盟和日月堂派出的高手探聽失敗,回去挨訓了。”
容若哪裡還顧得有沒有人偷聽他的話,急道:“周小姐,請你告訴我,韻如到底在哪裡?”
周茹微笑搖頭:“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絕不可以插手干涉任何事,我只是看戲的人,要找妻子,你必須靠你自己的力量。”
“周茹。”容若大吼:“這是我的遊戲,單機版是不應該受干擾的。你來通知我性德的事,說完就該走了。別說什麼干擾不干擾,你以這種高深莫測的形像在別人面前晃來晃去,本身就已經是干擾了。你既然可以說,性德送了信,不出手,也因違反規定而失去力量,那麼你表面不干擾,但在心理上對別人造成干擾,就合規矩了嗎?我一樣有權利去投訴的。”
周茹一怔,然後笑了起來:“很好,你果然很聰明,這也給你抓住把柄。好吧!做為交換,我告訴你一點訊息,楚韻如的確人還在濟州境內,你甚至不必去找她,有關她的資訊,最終會送到你面前的。”
“可是……”
“回去吧!”周茹悠悠一笑。
○○八又是一掌劈來,這一掌正好劈在容若胸膛,容若身不由己,被震得飛出四五丈,直撞到明月居的牆壁上,但是前胸後背,卻絲毫不痛,雙腳穩穩站在地上。再抬頭時,周茹和○○八都已走得沒有影了。
性德徐步到他身邊:“回去吧!”
容若不甘心地憤憤一拳打在牆上,又痛得一縮手,用左手去撫右拳。
“至少知道她安然無恙,你就不必總擔心她出事,以後總有相見之日。”
容若嘆息著點點頭:“只是我不明白,她既無恙,上次聽說我傷重垂死,為什麼不來見我。”
“也許她並沒有聽說。”
“可是,那件事明明轟動濟州啊!”
性德沉默無語,他同樣無法給容若答案。
容若嘆口氣搖搖頭,轉身向大門走去。
性德無聲地跟在他身後。
容若進了明月居的大門,也似遊魂一般垂頭喪氣往前走。
性德在後方及時伸手一拉,拉得容若一個踉蹌,一支箭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
耳旁還聽到有人大罵:“快閃開,有本事明刀明槍地打,害老子射不中箭,願望成空是不是?”
乞願日,不止貴賓們射箭許願,住在前院的幾百武林人士,也紛紛有人射箭乞願。滿天箭矢飛,容若這樣不看路地亂走,隨時可能被射成刺蝟。
容若被人罵醒,四下望去,見到處是箭靶,到處有人張弓射箭。
大家還都守著規矩,沒有人太胡來,沒有人動手大打一通。
但是某人一箭射出,身後可能會有七八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諷刺。
“就憑你,還想當明若離的徒弟?”
“識相一點,早點滾吧!”
“別自討沒趣了。”
也有人的箭沒射中靶子,卻射向其他人。
射箭的人毫無抱歉之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射偏了。”
挨射的人就算能及時躲過,也不免恨恨之氣見於色。
若不是有五六十個日月堂弟子維持秩序,連聲說:“何人破壞規矩,就請離開。”只怕早有人再次打作一團,誓拼生死。
容若信步在人群中走,時不時四處望望,被人用猜疑的眼光打量,被人用防備的姿態對待,被人小心地拉開距離,不肯接近。
容若心裡一陣難過,隨便找了個石凳子坐下,靜靜望著所有人,久久不語。
“他們是自找,你不必為他們難過。”
容若嘆氣:“我明白,他們自己過於貪心,汲汲於名利,他們自己很愚蠢。可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會因為一個愚蠢的人不懂得水會淹死人,所以看著他跑到水裡也不去拉嗎?這麼多活生生的人,過了今天,不知有多少人會倒下去。如果只是單純比武論輸贏,輸了的就走倒還好辦,可他們是在殺人,極盡手段地除掉所有競爭者。明若離到底搞什麼鬼,為什麼一定要弄得腥風血雨才滿意。你說我們要是把他的其他幾樣絕技也公佈出來,會不會讓這些人散掉?”
“學蓋世武功倒還在其次,他們真正想要的是,日月堂龐大的財富和勢力網啊!”
容若冷笑一聲,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