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人嘴裡得到一點機密,祖師定然不會怪責太甚的。”
兩人相互看了看,瞬間已經統一了意見,化為兩道流光,貼著那茅草掠了出去。
江魚扛著杜不平正奔走間,突然背後一道極其凌厲的劍氣沖天而起,直朝著他背後七道致命的要穴劃了過來。這劍氣凌厲兇狠,劍氣的氣息卻又是純淨而單純的,就好似那童年稚子身上的味道一樣。詭秘和純真混雜在一起,這使劍的人功力好不詭異。江魚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想起他曾經接觸過這種劍氣。
“嘎嘎,稚子劍陰九是麼?大慈恩寺一別,您老人家怎麼脫了咱們花營的秘牢後就不見了呢?長安城中,咱們搜得你好苦!”江魚一聲長笑,隨手將那杜不平丟在了地上,手上千牛刀拖出十幾道白色長虹,朝著陰九當頭猛劈。順手間,江魚已經施展出了無凡傳授的‘三虎封門刀’。這刀法,流傳於江淮一帶的江湖上,最是兇猛不過,卻被無凡不知道什麼時候雲遊過江淮,被順手牽羊取走了秘笈。
兇狠的刀氣眼看著就要砍到陰九的頭顱上,陰九卻詭秘的一笑,身體化為樹葉般輕盈的一轉,倒折而去。他陰笑道:“小兄弟,你內功極深,勁道極大,只是這刀法,不過是二流水準,不堪我陰九一擊哩。”陰九速度極快,好似一顆彈丸,在那樹梢、草頂隨意的踮了幾下腳,身體已經繞著江魚轉了七八圈,一團團劍光組成的大牡丹花,將江魚死死的籠罩在了裡面。
‘嗤嗤、噹噹’,江魚身上的衣衫被劃成了粉碎,那劍光湊到了江魚的身上,卻發出金鐵交鳴聲,哪裡劃得進去?陰九駭然之間,手上劍勢不由得一緩,立刻就被江魚在他大腿上砍了一刀,差點沒將他一條腿子給切了下來。
陰九疼得慘叫了一聲,拖著一條受了重創的大腿,狼狽的朝著一側逃竄。江魚‘嘎嘎’怪笑道:“我刀法不佳,這是實話。可是隻要魚爺我的刀法比你的劍法快,就一樣是頂尖的刀法!呀呀呀呀,看魚爺我的‘亂劈柴刀法’!”
一聲炸吼後,江魚也懶得管他什麼刀法不刀法的,揮動長臂,將一柄短刀舞得旋風一樣,眨眼的功夫就是數百刀狠狠的劈了下去。陰九叫苦連天的在那刀光中扭曲、掙扎、嚎叫、咒罵,手上的劍子剛剛和刀光接觸,就被那龐大的真氣炸成了粉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陰九通體上下被劈出了數十道深深的血口子。‘咔嚓、咔嚓’,江魚砍得順手,滿臉是笑的一不小心就將陰九的兩條大腿給卸了下來。陰九怒嚎一聲,雙腿斷裂處血如泉湧,仰天就倒了下去。
“哈哈,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呀!”江魚得意的吹著口哨,笑吟吟的說道:“今兒個魚爺我立下兩分功勞,一個杜不平,一個稚子劍陰九,這可都是二將軍那混蛋點名要的欽犯,唔,發達了,發達了呀!”
隨手在身邊的樹根下采了幾顆草藥,江魚將那草藥嚼成粉碎塗抹在了陰九身上,止住了他身上的血流。
嘻嘻笑了幾聲,江魚回過頭去,卻愕然看到,剛才被自己丟在百多丈外的杜不平,哪裡還有蹤影?
“我操!魚爺拿下的欽犯,也有人敢截下麼?”
江魚氣得牙根發癢,一腳廢掉了陰九的全身修為,循著那寶玄和尚留下的痕跡就追。
陰九躺在那草地裡,笑得肺子都差點沒咳了出來,他瘋狂的笑道:“你這蠢貨,上當啦,哈哈哈哈!他媽的,寶玄,老子只要不死,和你沒完呀!你他媽的連我陰九都計算了?你這卵子被人生生揪掉的禿驢,活該你斷子絕孫哩!”仰望著天空那明麗的秋陽,陰九突然淚如泉湧,摸索著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小片刀片,遲疑著湊到了自己的脖子大動脈上。
一道黑影突然擋住了那投射在陰九身上的陽光。一個剛勁有力,卻充滿了陰森氣息的聲音迴盪在突然間變得無比靜謐,就連蟲子都不敢開口啼叫的山林裡:“陰九,你,怎生成了這等模樣?”
山林中,生起了一層淡淡的灰色霧氣。陰九卻好似看到了活菩薩一樣,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瘋狂嚎叫起來:“你,你,你,怎麼會是你?老天爺,你終於從那鬼地方出來了?快,快,快救我!我的腿剛剛砍下來,快幫我接上,幫我接上呀!噫嘻,哈哈哈,你來了,你要幫我好好的教訓一下寶玄那禿驢呀!嗚嗚,他奶奶的,仗著修為比我高,這一路上我可被他坑苦了呀!”
那黑影邁著沉重至極的步伐,走到了陰九兩條斷腿所在的地方,拾起了那斷腿,回到了陰九的身邊。
一邊用藥膏往那斷腿上除錯,這黑影一邊陰冷的問道:“幸好我身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