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歪著腦袋俯視李瑛,嘆息道:“太子殿下,證據,證據何在?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您總不能慾加之罪何患無詞罷?我江魚是清白的,我江魚是清白的呀!”江魚肚子都快笑痛了,臉上卻要作出一副清白純潔的德行在那裡大聲疾呼。空空兒、精精兒一干人、妖聽得是毛骨悚然,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幾步,唯恐沾上了江魚。
那文士卻繼續口若懸河的說道:“得罪了王爺、文武大臣、長安城的百姓也就罷了,江大人萬萬不該得罪了當今皇上!江大人可知為何你從花營裡分隔出捕風營來?可知為甚?只能說皇上不放心讓你再在花營中任職!”這文士搖頭晃腦的說道:“花營者,皇上之心腹,我大唐密探之總樞是也,其中一應人等,莫不是當今皇上最為信任之人――江大人被從花營中趕出來,就證明江大人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江大人,莫非還不知道大禍就要臨頭?還不知道要找棵大樹好乘涼麼?”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孫行者在後面暈頭轉向的看著幾個妖怪,嘀咕道:“皇帝要殺這小子?嚇唬人的罷?就憑這小子是道門的護法,皇帝也不會拿他開刀啊?每一代道門護法都是那群老道推測天機好容易應劫而出,李家皇朝和道家的關係就好似嫖客和妓女一般親熱,他怎麼也不會對付道門的護法罷?”孫行者嘰嘰咕咕的低聲說話,也不知道他哪裡得知嫖客和妓女這個關係。
修為大進就連五感都增強了數倍的江魚將孫行者的自言自語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一陣敞亮:然也,我是道門的護法,這就是一道不死金牌,就連皇帝都不能拿自己怎麼樣!拋開這個道門護法的身份,自己更是望月宗的傳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修煉者,什麼太子、王爺、文武百官,能奈何得了他?
一時間,江魚眼睛裡一陣明亮,心結盡去的他仰天一聲狂笑,抬起大腳一腳將那搖頭晃腦的文士踹飛了出去:“胡說八道,狗屁不通,你這都是什麼道理?當我江魚是被嚇唬大的?”逼上前一步,江魚指著太子喝道:“吾今日就和殿下進宮面聖,將這事情說個清楚!刑天倻的老孃是魚爺我救走的不假,那獒犬是我打殺的也沒錯,你被人灌下巴豆,可是我魚爺做的麼?”
眼裡精光一閃,江魚怒喝道:“可有證據?”
一聲怒嘯,好似深山虎咆,震得後花園裡無數菊花花瓣紛紛落下,氣流翻滾,那金燦燦、紅丹丹、紫巍巍的花瓣好似飄雪一樣隨風飄蕩,飄出去了老遠。一陣狂飆捲過,四周花林被吹得東倒西歪,遠處花林後埋伏的數百精壯衛士頓時暴露出來。其中幾個帶隊的將領看得江魚發威,急忙叫嚷了幾聲,帶著一干精壯大步的衝了出來。刀山槍林,數百衛士齊聲大喝,殺氣震天,將江魚一行人團團圍住。
太子陰沉著臉蛋,看著倒在地上吐血的文士,低沉的喝道:“江魚,你真要和本王作對不成?本王委曲求全,一心一意想要收服你,你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好意不成?嘿嘿,好手段啊好手段,你居然連刑天倻都收服了。”一邊說話,太子一邊大步後退,右手高高的舉了起來。隨著他的手慢慢抬起,四周那些衛士的肌肉繃緊,腳步沉重的益發朝著江魚他們逼近。
“真要動手?”江魚看著太子,淡銅紅色的臉上掛著幾絲譏嘲的笑意。孫行者,實力起碼超過元嬰大成境界數倍的佛、道、望月宗三道兼修的怪物;空空兒、精精兒,飛劍可掠出百里殺人的劍仙一流的人物;龍赤火、白猛、杜武(千腳千眼金絲蜈蚣)、杜邪(碧玉丹心蠍子)、杜竹(黑白鬼紋蛛)、杜風(六翅天毒蜂)、杜禪(獨角三足黃沙蟾蜍)七個化形期相當於道人金丹期修為的妖怪。有這樣的十個暴力打手在場,幾百個護衛能頂什麼事?怕是杜禪一口黃沙噴出,方圓裡許之內再無活人。
太子目光閃爍的看著面無表情的江魚,右手微微的顫抖著。他的手僵硬在空中,過了很久,他才問江魚:“李亨也在你捕風營?幹什麼?”
江魚看著太子,很老實的說道:“我想要扶植他做太子,殿下以為可以否?”
太子呆了一下,突然間勃然大怒,指著江魚怒道:“放肆,放肆!江魚,你,你這個犯上叛亂的賊子,你,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你,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你想要扶起李亨?哈哈哈,怎麼可能?父皇怎麼可能看重他?你,你不如和李林甫一起,想要推壽王上位,還來得容易點!”譏嘲的看著江魚,太子冷笑道:“起碼,李瑁那廝還有個好孃親啊?”
太子的右手重重的揮下,獰聲道:“給本王拿下他們!擒去父皇面前,我要告江魚犯上的重罪!”
“嘎嘎!”孫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