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所以,魚爺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是魚爺我兄弟的,就幫魚爺我去出這口氣!”江魚很有點黑幫龍頭氣勢的,揮動著拳頭大聲叫囂著。
白猛、龍赤火、白霞子幾個妖怪自然是聞聲振奮,大聲叫道:“去,把那和尚廟都給拆啦!”
孫行者半天沒吭聲,過了很久他才支支吾吾的沒奈何道:“咱師父逼我發誓過,不許咱和天竺和尚下死手。這個麼,可就難了。”
李亨面露煞氣,冷冰冰的說道:“這事情容易,如今天下佛寺中盡有一些不乾不淨的事情,抓準機會逮他們一個現行,父皇都要砍了他們。”
公孫氏溫溫柔柔的說道:“江師兄可不要故意生事就好。這佛道爭端,咱們貿然捲進去,想要脫身卻是難了。”
江魚脖子一歪,隨手將那腰間新換的金魚袋扯下來丟在了桌子上面樂道:“由得他們爭,咱們打打邊鼓就是。嘿,他們不爭,我江魚怎麼升官發財啊?忠王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看看,今天我那銀魚袋可算是換成金魚袋。”李亨笑了幾聲,陪著笑臉,心中卻是一陣的發怵,江魚這麼喜好功名富貴,如此道門護法,以後可怎麼收場啊?不過,頭疼的人應該是李隆基才是,想到這裡,李亨頓時心中一陣安寧。
當日無事,第二日晚上,正是大年夜,長安城中聲聲爆竹脆響,百姓門口都更換了新桃符,娃娃們穿著嶄新的衣服在到處嬉戲打鬧。江魚領了幾個屬下朝興慶宮趕去赴宴的時候,還被路邊娃娃丟來的雪團砸中了好幾次。大感有趣的江魚‘嘎嘎’大笑了幾聲,童心突然發作,他接過一團飛來的雪塊隨手彈了回去,正好砸中了一個娃娃的面門。一不小心,江魚手指上稍微用大了點力氣,那娃娃鼻子頓時被打歪,流出了兩道血來。立刻有大人衝出來一通亂叫亂罵,江魚尷尬無比,帶著一干面色古怪的屬下抱頭鼠竄,哪裡敢回頭應聲?
跑出去了數百丈,轉過了幾條街巷,一身白衣的李亨終於按捺不住笑意,抱著肚皮在那馬背上狂笑起來。江魚氣極敗壞的瞪了李亨幾眼,惱怒道:“笑什麼?笑什麼?無非是,無非是力氣稍微大了點而已。咱可是有很多年沒有打雪仗了,怎會知道……長安的雪團也忒硬了,比揚州城的雪塊起碼硬了十倍,怎麼就會把人鼻子砸出血來呢?”
一行人、妖盡皆莞爾,白霞子更是伸出手指輕輕的在臉上颳了幾下,嘲笑江魚將責任推到了雪的身上。江魚搖頭嘆息,吩咐了龍赤火跑回去剛才出事的地方,在那正在安撫自己痛哭的娃娃的百姓身邊丟下了幾錠銀錠。他悶著頭行了一陣,突然自己也覺得好笑,突然仰天大笑起來:“哈哈,有趣,果然有趣,有空咱們一起去山裡打雪仗罷,如今以我們的修為,打起來鐵定過癮的。嘿,嘿嘿,今晚公孫要在宮裡表演劍舞,大家可注意不要讓張九齡那老色鬼再去呱噪她。”
興慶宮門口,冠冕堂皇,一干有資格出席宮裡團年宴的大臣都帶著自己的親近子侄又或者最為美麗動人的女兒、侄女等人紛紛趕來。陳設華貴的馬車、神駿的馬匹,以及眾人身上佩戴的昂貴珠玉等飾物,無不體現了大唐朝如今的富庶乃至奢靡。江魚一眼就看到了柴風連同一干世家子弟正在宮門口附近高談闊論,頂風冒雪的在那裡大談自己對各種朝政、天下大事的看法,好似一群風騷的蝴蝶花在那裡招引流螢蜜蜂的注意力,這些江魚心中的流螢蜜蜂,自然就是那些富貴家的女子。江魚也看到了崔五先生等幾個打過交道的大門閥在長安城的代表人物,不過江魚卻也沒靠過去打招呼,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的遠遠的點點頭、使個眼神,心意到了也就是了。崔五先生額外給江魚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說今年應該給他的紅利很快就會送去他府上,江魚輕輕頷首,示意自己知曉了。
柴風也看到了江魚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他眼裡一亮,正要領著同伴向江魚挑釁幾句,稍微出一口自己心中的惡氣,突然此時空氣中飄來金鈴脆響,傳來馥郁的龍涎香味道。興慶宮正對著的那條大街上,風雪中突然兩隊青衣道童手持各種法器、挑著小小的香爐步伐輕快的行了過來;後面跟了十幾個紅衣老道,一個個道貌岸然,手上拂塵輕輕揮舞,頓時滿天的鵝毛大雪都在那隊伍四周數丈外被推飛了開。再後面則是八個紫衣老道,他們或者手持金如意、或者手捧玉靈芝,人人毫不掩飾的在俗人面前放出了一身極其充沛的真氣修為,三縷淡淡的白色霧氣從頭頂直衝天空,在頭頂丈許高的地方連成了一蓬白色的雲帳,大是神異。
紫衣老道的後面,袁天罡、李淳風兩位大唐朝的天師,同時也是中原道門在世俗中的代表人物依然是本色服飾,滿臉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