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屬下、我的門人麼?這是報應啊,老安,他們作出的事情,要在你身上慢慢的報應哩。”
轉過身去,江魚就要離開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寢殿。後面蜷縮在地上的安祿山掙扎了一陣,昂起頭來朝江魚尖促的說道:“我知道你如今和那些老牛鼻子勾搭在一起,嘿嘿,你一直和他們勾搭在一起,這次破了皇宮大陣的,也是他們罷?可是江魚,你給我聽著,楊國忠是奉了那些老牛鼻子的命令逼我造反的!嘿嘿,不僅是魔門啊,那群老道,也指望著天下大亂哩。嘿嘿!”江魚的身體猛的一僵,隨後化為一道白光遁走。只有渾身冷汗的安祿山赤裸著身體在地上一陣翻滾。安祿山難看的大餅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譏嘲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嘲笑江魚還是在嘲笑自己,或者是兩者兼有之。
解決了長安城的是非,江魚並沒有回去嶗山和一清老道他們匯合。拿到了自己急需的各種修煉材料,又得到了道門的承諾會支援李亨登基,魔門又在嶗山稀裡糊塗的遭受慘敗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道門和魔門的實力已經拉平,江魚自然是懶得再去幫他們。道門也好,魔門也罷,總之都和他江魚有仇怨,保持他們之間的平衡,讓他們相互消耗實力,是一件讓江魚無比快意的事情。甚至原本想要再去暗算青華一箭的主意也被江魚打消了,有青華魔帥在,魔門對道門還能產生一定的威脅,也許還能將佛門的人拖下水,何樂而不為呢?
江魚可沒有忘記,在刑天倻的述說中,在他被封印後,對捕風營群起而攻的人中,可是有著佛門的身影的。
靈州城,號角震天,大軍開進激起的煙塵瀰漫在空氣中,一股讓人心肝發怵的寒意在天地中滾動。靈州城外,大概一支三萬多人的兵馬正在一名文質彬彬的男子率領下氣勢昂然的開發。李亨站在城門口,朝那遠去的兵馬不斷的揮手致意。郭子儀面色嚴肅的站在李亨身後,皺著眉頭看著那遠去的兵馬,眼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擔憂。龍赤火、白猛護著刑天倻的四輪車靜靜的站在一旁,城門口處、城樓上那些歡呼雀躍計程車兵和他們的沉靜造成了分明的對比。而李亨滿臉的興奮和郭子儀的滿臉擔憂,同樣也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江魚趕到城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奇怪的景象。他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一眼那領著大軍出發的文弱男子,皺眉問道:“皇上,那領軍之人不是您冊封的宰相房琯麼?他率領大軍是去作甚?”
看到江魚,李亨顯然是非常的高興,他急忙走上幾步握住江魚的手笑道:“師兄有所不知,房相自動請纓率領兵馬去收復長安,這是開出的第一批兵馬。呵呵呵,護國大天師袁老天師派人送信過來,說叛軍身後的妖人已經在嶗山一役遭受重創,再也無力抵擋道門的反撲。只要我們大軍能將那大燕的叛軍一舉蕩平,收復兩京復興大唐,乃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江魚詫異的說道:“可是,長安城中的妖人還在,怎能如此冒冒失失的出兵呢?”
他在這裡詫異呢,李亨身邊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太監突然朝江魚怒斥道:“大膽!出兵收復京師長安,乃是陛下親自作出的決定,你怎敢懷疑陛下的決議?陛下英明神武,乃是萬古難逢的一代明君,你是什麼人,敢質疑皇上?”這太監氣焰囂張的指著江魚一陣呵斥,隨後他帶著滿臉的忠心耿耿朝李亨啟奏道:“陛下,這人面對陛下卻也不行禮叩拜,好生無禮。還請陛下下旨,將他誅殺,以儆效尤!如今正是國亂之時,若是這等欺凌聖上無視皇家尊嚴的妄人都不受懲罰,未免有失我大唐皇家的威儀。”
江魚益發詫異的看著這太監,他眨巴眨巴眼睛,朝李亨問道:“這位內臣又是誰?”
李亨無比尷尬的朝江魚笑道:“哈哈,師兄,這位李輔國李公公是朕當年在東宮的主管,如今的大內總管。他對朕忠心耿耿,這次朕被叛軍追殺一路避來靈州,路上和東宮的一應人馬失散,李公公這幾日得了朕已經繼位登基的事情,這才領了東宮所屬趕來哩。”
隨後,李亨朝李輔國狠狠的瞪了一眼,怒聲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朕的師兄,我大唐一品大將軍、威武公江魚江將軍。江將軍於朕有輔助之德、救命之恩,豈是你能胡亂呵斥的?滾下去!”李輔國一聽面前之人就是他聽說了無數次的江魚,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朝江魚小心又小心的賠了無數的不是,這才低下頭匆匆的退了下去。以江魚靈識的強大,李輔國那一低頭間無比陰沉陰鷙的神情,不由得讓他心裡微微一抖,眼裡旋轉的氣旋中突然冒出幾絲精光,手指差點就射出一道箭氣將他轟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