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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了看這裝修奢侈華麗的金山房,江魚朝一旁站著冷笑的張老三招手笑道:“老張啊,這大江東去閣你看看大概要多少錢才能盤下啊?”
張老三一本正經的掐著指頭盤算了一陣,笑道:“魚爺,這大江東去閣的地盤不值什麼錢,千多貫也就能拿下來,這樓裡的裝潢什麼的,馬馬虎虎大概四五千貫也能拿下,不要看這房裡都是包金的,這金子可用不了多少。加上這裡的一應掌櫃的、跑堂的、荷官、侍女外帶後面院子裡的姑娘們,一個人能值幾個錢啊?整個樓子您花個兩萬貫,也就能盤下啦。”
荷官還有兌換籌碼的那掌櫃噤若寒蟬不敢作聲,這大江東去閣雖然樓房本身的成本的確不要多少,但是它的價值不能這樣算啊,它一天創造的利潤是多少?就後院的那個大敞篷的賭檔,一天的利潤就幾乎等於半座樓的成本,這才是它真正值錢的地方。可是江魚卻偏偏當作不知道其中的蹊蹺,他隨手將自己的全部籌碼往桌上一推,笑道:“賭骰子玩大小罷,若是你們賠不出錢了,就拿這樓子頂帳也行。”
荷官面色慘變,楊釗卻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妙極,妙極,就是這個道理,江兄弟,咱們今日若是能把大江東去閣贏來手上,這大頭算你的,我拿個四成的份子也就足夠啦。”這話聽得旁邊的張老三側目不語,這楊釗太不會做人了罷?他今日贏錢靠的就是江魚,他贏錢的本錢還是江魚給出的呢,居然就敢在這裡預定四成的份子錢。張老三不由得心中嘀咕,這位楊大人的品性可不怎麼的啊,比起街頭的兄弟,他的品性可還要惡劣了幾分。江魚卻只是微笑點頭,輕聲應好。
正在那荷官和掌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柴風陰沉著一張臉蛋緩步走了進來。他揮揮手,將房內大江東去閣的人都趕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江魚身邊的凳子上。他手指頭輕輕的敲打著厚重的賭桌,發出清脆的‘咚咚’聲,同時不轉眼的看著江魚。江魚笑了起來,轉過身子同樣是不轉眼的看著柴風,良久兩人同時大笑起來。柴風大笑道:“江侯爺今日怎麼跑來開柴風的玩笑了?若是江侯爺缺錢,只要說一聲就是,我柴風說多了不敢說,幾十萬貫錢還是能籌得齊全的。”
‘幾十萬貫’,楊釗的眼珠啊一下子就變得血紅一片,他口水都快滴了下來。江魚卻是笑道:“哪裡,哪裡,這樣憑空來的錢我花起來不痛快,還是自己贏來的舒坦。唔,不知道柴公子如今又投靠了誰?太子倒了,這大江東去閣,還能開得下去麼?”
“呵呵呵阿!”陰笑了幾聲,柴風微笑道:“承蒙掛記,太子雖然不幸被小人暗算殞命,可是這日子總要過下去的不是?唉,大唐朝總有幾個皇親國戚,承蒙他們照看著,大江東去閣最近的生意卻也是不錯。唔,我們大唐朝還有幾位王爺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不知道江侯爺可知道他們的尊號啊?”柴風輕輕的點出了自己如今靠山的名頭,江魚渾然當作沒聽到一般,楊釗的臉色卻都變了,偷偷的將桌子上的籌碼往自己的面前摟了摟。他看了看左右,心中嘀咕著:江魚不會震不住這柴風,這些籌碼不會要還回去罷?突然,楊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他心裡發狠道:王爺就了不起麼?逼急了我,咱找咱那貴妃堂妹,有皇上給咱撐腰哩。一下子,楊釗又變得很是神氣活現。
柴風瞥了一眼發出響聲的楊釗,突然笑道:“原來如此,江侯爺和楊度支郎搭上了線,今日是來小樓開心的罷?”
搖搖頭,江魚一臉誠懇的看著柴風:“開心是歸開心,可是呢,想要贏走這樓子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情。柴公子,和我玩幾手?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大的仇怨,大家都是朋友,這賭錢嘛,求的不就是一個開心麼?賭桌上的輸贏,不會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罷?”
江魚和柴風之間沒有仇怨?這幾乎是柴風這輩子聽到過的最荒唐的笑話,他指著江魚的鼻子愣了一陣,突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起來,沒有絲毫笑意的笑了良久,柴風這才突然收住了笑聲,冷冰冰的瞪著江魚喝道:“江侯爺說得哪裡話?柴風的正妻柴張氏,還有勞江侯爺您照顧哩。”冷笑幾聲,他揮手道:“江大人,見好就收罷,我大江東去閣不歡迎您,今日的籌碼給您兌現了,您是要黃金、白銀還是銅錢?若是要黃金,卻一時湊不起這麼多,給您兌換成白銀如何?今日事情今日了,日後您還有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