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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君,很是體察民情民意,認為這樣使眾官員一家人不得團聚,有違天和,於是就把官員每十天可休息一天改為休息兩天,這樣一來,便可令眾官員與家人夫妻老小多團聚些時光。

丘敬和丘榮先後入京做官,倒是咬牙各買了一處宅院,一來他們家裡能拿出這筆銀子來,二來則是他們身為丘氏子弟,不能砸了老祖宗世家大族的招牌。

不過宋氏和於氏卻約好了似的,都沒有跟去服侍丈夫。

宋氏上有老下有小,還要管著一大家子,便只好送過去兩個妾侍服侍丈夫,又另遣了心腹管家在京城照看。

於氏亦是不能完全放手家中一切,但丘榮家裡是靠著於氏的嫁妝起家的,為表敬重和感恩,丘榮並沒有納妾,故只有幾個用著順手的老家人服侍。

丘如源為訪高師交諍友,也隨同父親一同在京城住著。

因此每到休沐之日,這兄弟叔侄三人都會結伴行半日路程,回順陽城與家人團聚。

後來丘如源又娶了丘榮同僚的女兒王巧兒為妻,京城宅子便暫交由王巧兒打理。

此時,丘如源正與妻子如膠似漆蜜裡調油,便常藉口訪師會友切磋文章,三五次中也只有一次才得回家。

於氏也極贊同大兒子少回家,不是不想見兒了,卻更想見孫子,故只推說京城宅院離不開人,自己身子骨又極好,便不讓兒媳到跟前伺候,兒子夫妻不常回家也好,免得舟車勞頓,不利懷胎。

而每次丘榮回來,便是丘如海兄妹二人難過之時。

丘榮向來認為妻子太縱著女兒了,不過這教導女兒到底是母親的責任,所以雖背後嘀咕於氏兩句,面對女兒時,卻也是和顏悅色的,卻從不對次子假以辭色。

身為丘氏子孫,丘榮也是個有野心的,他希望祖宗家業能在自己手上覆興,偏他資質有限,熬了這麼些年,仍只是在翰林院做個無關緊要的六品官。

丘榮便不由得把希望寄託在兒子身上,幸好長子天資頗高,少年中舉,這讓他得意不已。

面對喜好經紀俗事的次子時,他心中不免生出家門不幸的哀嘆來,便老想把丘如海掰到仕途正道上來,故此丘如海每每看到父親,便如老鼠見了貓。

不過今天得了母親的安慰,丘如海確實心安不少,不似從前那般害怕了。

巳時二刻,丘榮就派人先到家說進了城了。

於氏慌忙帶著眾人在門前迎接,丘如海兄妹二人亦步亦趨地跟在母親身後。

丘榮一進二門上便看見妻子兒女迎在那裡,卻沒來由地鼻子一酸,心中傷感不已。

於氏見丈夫面上沒有喜色反有悲慼之色,不由大驚,只是礙著眾人在不好過細問,眼晴只管不停地打量著丈夫。

丘榮與於氏夫妻二十多載,一眼看去,知道妻子多想了,便笑著上前走到妻兒中間,說道:“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一家人平安團圓,更讓人高興的事了,源兒也可惡,非要去訪什麼外省大儒,不然咱們一家人這才是真正的團聚呢。”

於氏聽其言聞其聲,便知丈夫定是看到方進一家的下場,故而心中感慨,只是那到底是朝堂上的事情,為防人多口雜,倒不便應和,便笑道:“源兒做的是正經事,偶然不回家算得了什麼,況且又不是過年過節的。”

丘如海聞言,在母親身後又使勁壓低了身子,反倒引起了丘榮的注意,丘榮便看向丘如海。

擔心丘榮又要教訓兒子,破壞難得的和諧氣氛,於氏正要開口打圓場,沒想到丘榮卻看著丘如海點頭道:“聽說這些時日,家中裡裡外外的事情,你沒少跟著忙活,替你母親分擔了不少辛勞,很不錯,是個有孝心的,你也大了,一些家事上多學著些,我和你兄長都在京城,這家裡的事情便都交給你了。”

丘如海忙答應著,初還以為自己做夢呢,後來見院裡明晃晃的太陽照著,知道父親是在誇自己呢,頓時心裡樂開了花。

第十七章 不義惡名

在丘如海的記憶裡,父親口內總是:源兒在你這個年紀,已經識了多字、背了多少書、寫了多少文章,你要以你兄長為榜樣,好好讀書上進。

丘如海聽得多了,心中便膩煩起來,讀書也沒了勁兒,功課自然不好,丘如海卻認為是自己資質不如兄長的緣由。後來更是處處比兄長差一大截,越發地心中沮喪,知道自己不是讀書做官的料。

所以考中秀才,便算是功名在身,對丘氏祖宗也有個交代了,丘如海便一心鑽入經紀俗務之中,心裡想著兄長將來做官治理國家大事,自己管好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