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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側過臉注視著我,眼中笑意輕泛,“在下答應過金兄放他一馬,可卻沒能為你們拿到解藥,你不怪我麼?”
“你救了我,我為何還要怪你?”我笑著搖頭道,當初我在古墓裡沒有救錯人。金無望果然是性情男子,還惦記著古墓之中的援手,“反正就算王憐花無法除去我的易容,你遲早也會為我取回解藥的。不是嗎?”
沈浪又道:“可那樣一來,日子難免就有些遙遙無期了,你不怨?”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他的口氣中似乎帶著點開我玩笑的意味。
我輕抿一下唇,然後故意拉下臉道:“當然會怨啦,要是那樣的話,以後我不是每次出門都要戴上面紗,免得嚇壞路人麼?那樣多麻煩呀?”
“呵呵——”沈浪似乎送了口氣,輕笑道,“你的想法還真與一般人不一樣?”
“那是。不過也許是我從未覺得這醜面具會跟著我一輩子吧,所以難受也就難受那幾天,後來習慣了人們的眼神也就好了,這也算我的另類生活體驗吧?”我歪了歪頭,笑道。
我說的確實是實話,不管有沒有人來救我,我遲早的都會恢復真面目的,確實不用怎麼擔心。就算擔心,也只有之前不知王憐花會如何給我解除易容那一段而已。
“確實是,生活中原本就有很多不如意,何不索性樂觀積極的面對人生的挫折,豈非更好?”沈浪也搖晃著杯中的葡萄酒,悠然的道。
“是啊,只是這話說的容易。要做到卻是比較難。像我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就好象是溫室裡的花朵,還不知道以後遭遇挫折時,能不能像你說的這麼樂觀呢?”想起這一生,我確實是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似乎一直以來都比較順利。
沈浪微笑道:“不是每個人碰到被人擄走還易容成那副模樣,還能如此從容的,至少在下從未見過。”
我沒有回答,微聳了一下肩膀,從容的何止是我。白飛飛必定也算是一個,只不過你目前還不知道罷了。想起白飛飛,我頓時想起這次的罪魁禍首王憐花母子,想起今夜找沈浪來到這裡的目的。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小二是王憐花假扮的?”我輕挑了一下眉,別過臉將杯子舉到眼睛上方,看著冰塊互相撞擊,將話題轉回正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我必須知道他是否已經懷疑王憐花了。
“因為他的指甲,還因為他的耳朵。”沈浪笑道。
“哦?”我靜待下文。
“他的指甲修整的實在太整齊,雖然故意染上了一些炭灰,可他的指甲縫裡的汙物卻太淺,一看就可以分辨出不是常年做此夥計的人。而他的耳朵,不僅乾淨而且面板還很嫩,膚色和臉和頸部相差實在明顯。”沈浪輕抿了一口酒,在口中微含了一下,才吞了下去,再補充道,“最主要的是,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於是我便試探的叫了他一聲。”
我撲哧一笑,道:“我還以為你有確切把握才叫他的名字,沒想到你真是蒙的。”
沈浪也笑道:“我平時判事歲多依靠證據,但這一回確實是蒙的,也幸好我蒙對了,我心裡的疑惑這才真正的解開。”
“你心裡的疑惑?”我心中一動,再次轉過頭去。
沈浪也正好側過來凝視著我,他的眼眸黑瞳似星,又似兩泓深淵,透露出來的光澤玄妙而難懂,我突然覺得心開始有些不規律的跳動,不敢再與他對視,微微垂下頭,輕抿了一口紅酒。
彷彿是體貼的想掩住臉上微薄的紅暈一般,一陣清風拂了過來,吹落一縷散發,在側臉上反覆的飄動。
只聽沈浪似乎頓了頓,忽然低嘆道:“是,自那日下午你突然無聲無息彷彿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之後,我們便四處尋找,可卻一絲線索都找不出來,到了當日傍晚,正當大家無不萬分著急之際,忽有訊息傳來,說曾有人傳言在周圍縣城見過一名極其美貌的白衣女子。只是眾說紛紜,一時之間難以確定哪方是真哪方是假,我和貓兒還有你五哥他們便只好決定先分頭去探個究竟。熊貓兒往南面回尋,憐花兄向西,你五哥往東而去,我便往北而來。”
“一路上我遇見了好幾批武林中人。無意中聽得他們發牢騷,說不僅沒有找到你,反被一個舉世無雙的醜女衝了晦氣,當時我便有所懷疑。後順著他們提供的線索追至孔莊一帶,才在無意中發現了你留下的記號,還未等我理出頭緒,我就遇見了金兄,這才確定原來你落入了色使司徒的手中,於是便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卻沒想到憐花兄竟早候在了我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