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姐的輕功好棒啊!不知道鸚歌什麼時候才能向小姐一樣厲害呢!”鸚歌把信交給我,小臉上滿是羨慕。
“只要你好好練,總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微微一笑,步到旁邊的亭中,挨著圍欄坐下,展開書信準備細細地閱讀。
“小姐,五少爺信裡面都說些什麼啊?今年中秋節他會回來過嗎?”鸚歌跟到一旁,眼巴巴地瞧著我。
“怎麼了?想我五哥了呀?”我笑著斜了她一眼,這個小妮子,自從去年見了五哥一面就一直念念不忘,呵呵,她才十三歲,這少女的春心也動的太早了吧?
“小姐………………”鸚歌不依地扭了一下身子,臉雖紅了,雙目之中卻不禁泛出了一絲迷濛的春意。
想起五哥,我不由地微笑,一晃多年,五哥早已變成一個磊落的英俊青年了。
這些年來,五哥依然鮮少回家,可他不回來則已,一回來必定擄獲滿滿一籮筐的芳心,引得無數少女為他魂牽夢縈。
其實倒也不是五哥花心,怪只怪他長的實在太過玉樹臨風瀟灑俊雅了。
不需語言,也不需行動,他只需隨意地往任何地方一站,那目光微笑地一轉,就自有一大堆的少女為他傾倒了。
本已滿腹經綸、文采絕頂,而且琴棋書畫、醫卜星相無不精通,又擁有這樣的氣質,這樣的相貌,倘若不是我的親哥哥,只怕我也會砰然動心,更何況是情竇初開的鸚歌她們呢?真不知道到這個世界還有幾個人能同五哥的風采相比?
只怕只有那沈浪和王憐花才能和他相比了!此刻王憐花必定已和其母雲夢仙子在洛陽定居了,卻不知那沈浪現在何處?腦中方自轉過這個念頭,卻又怔住。沈浪,這個我根本還未曾見到的人,我怎麼又想起他了?
“小姐你不知道,鸚歌自從去年見了五少爺,眼裡就再也沒有裝過第二個男人了,不僅白日裡老是念叨,就是夜裡睡覺還在喊五少爺五少爺的呢?”
前方突然傳來一個略帶戲臆的溫宛笑聲,隨著一縷清淡的茉莉花香,亭中飄進一名手託茶盤、和鸚歌年齡相仿的少女。
我立時回過神來,微笑地抬眼,介面道:“哦?真有此事?”
“墨蘭!你要是再造我的謠,看我不把你那張小嘴兒撕爛。”鸚歌跺了一下腳,躍起身子,嬌笑著雙手不住地攻向墨蘭的腋下。
“喲,難不成剛好說到你的心坎兒了不成?”墨蘭輕笑著將手中的茶盤往前一拋,身影一閃,已滑至鸚歌的身後,纖手一揚,重又接住了茶盤,放在桌上。
鸚歌見一招落空,擰身迴轉,重又撲了過去,墨蘭手中沒了茶盤,更得自由,鸚歌身影雖快,卻更加奈何不了她了。
“好了,你們兩個,到底要不要聽五哥的訊息啊?”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兩個小妮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要!”兩人立時頓住了追逐的腳步,異口同聲地轉頭看我。
“還說鸚歌呢,我看墨蘭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取笑道。
鸚歌笑嘻嘻地捱了過來,抿嘴道:“我就說墨蘭是在造我的謠嘛,那夜裡說夢話的可不是我,而是某某人哦!”
“鬼丫頭!”這回輪到墨蘭輕咬嘴皮,準備動手了。
“小姐救我!”鸚歌佯做害怕狀,忙溜到我身後。
我嗔道:“再鬧,我可就不念了啊?”
“小姐,別嘛……………”兩人又同時哀求道,一臉希翼的瞧著我。
我微微一笑,不再逗她們,照例又將五哥提起的趣事擇段唸了出來,聽得兩個咯咯直笑。
鸚歌和墨蘭都是我十歲那年,一起被幹爹送來的好苗子,只比我小上一歲,我見她們兩個一個活潑天真一個細心沉穩,便留在了身邊。聽完了趣事,二人識趣地退下,跟了我四年,她們早已熟悉我的習慣了。每次五哥來信,我總要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呆上一會,不讓任何人打擾。
熊貓兒竟不在洛陽城麼?
翻完了最後一頁,我失望地嘆了口氣,唉,怎會如此不湊巧呢!
這幾年來,我屢次讓五哥去把熊貓兒請到杭州來玩,那隻貓兒卻總也不肯,總說已經習慣了中原的生活,過不來江南細緻的日子。他既然不肯來,我去也是無妨的,這隻貓兒值得我千里奔波去交這個朋友。
可現在好不容易將所有的事都安頓下來,師父那邊也終於算是出師了,老爹也鬆口放行了,可熊貓兒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洛陽,還不知去向?天意如此作弄,難不成我和這隻貓兒,真要兩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