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想,這貓兒的神情為什麼這麼古怪?難不成他誤會了什麼?我想起自己以往向五哥打聽貓兒時的那股興奮勁,再瞧瞧一邊神情曖昧的老八和鸚歌墨蘭,頓時失笑。
老八被我這一笑笑的摸不著頭腦,道:“七姐,你知道五哥知道我們在這裡還笑啊?你就不怕他告訴爹孃,抓我們回去麼?”
“這有什麼好怕的?爹孃又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裡,五哥是貓兒的朋友不假,而如今我們也是貓兒的朋友了不是,如果我們請你的貓大哥不要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五哥,你的貓大哥自然半個字都不會提的,是不是?”我故意將“朋友”兩個字咬重了一些,目光似笑非笑地瞄向熊貓兒,俏皮地道。
“這個——朱姑娘如果不想讓朱兄知道,那在下不說就是了。”熊貓兒貓似的眼睛轉了轉,道。
“噯,光是貓兒你不說可不夠,你得保證你手下的兄弟們也不說才行。”我一眼就看穿了熊貓兒的意圖,也轉了轉眼珠,追加道。
“——”熊貓兒乾笑了幾聲,道:“好——在下答應就是了。”他掃了一眼邊上尤自瞧著我發愣的幾位,猛的一拍他們的肩膀,喝道:“你們幾個,可聽清楚了?”
幾個大漢猛的恍過神來,諾諾道:“是是,聽清楚了,絕不向朱公子透露半句。”
“這才是我的好朋友!”我大喜,起身親自為他倒了一碗酒,“這碗酒就當是七七謝過貓大哥為我保密了。以後你也莫要再叫我姑娘,直接呼我七七就是了。”
熊貓兒笑看了我幾眼,似是下了什麼決定,也站了起來,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七七,幹!”
“幹!”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的酒量雖然遠遠比不上熊貓兒,但也算不錯。何況熊貓兒早已事先喝了那許多美酒,再與我乾杯,倒讓我佔了便宜,到最後竟與他勉強喝了個平手,兩人都是酩酊大醉,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客棧的。
到了次日中午,我方才頭痛欲裂地醒來,趕忙灌了碗醒酒茶下去,正要吩咐他們也給熊貓兒送幾碗去,樓下卻來報說熊貓兒來了,正等著我一起去佈施。
換了身輕便的男裝,下樓一見,這隻貓兒果然就是天生的酒蟲,宿醉醒來,居然還是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的,渾然不見半分酒醉的痕跡,看來這酒對他而養只有滋養的功效而沒有任何副作用啊!真是讓人嫉妒呀!
從前日夜裡到此刻中午,不過是一日半的時間,熊貓兒竟不知道去何處將那許多珍寶都換成了銀票和制錢,留下一部分,將與我一同將銀錢都分發給附近的窮苦人家外,餘下還有大半的銀票都讓一個叫趙三的人帶往黃河流域,購買物資救濟災民。
有了憑空而降的幾千兩銀子,那酒樓上要尋死的中年人自然不會再要尋死了,得了銀兩後立即將鋪子轉賣回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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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終於見到七七的真面目了,大大們感覺如何呀?呵呵——
第七十九章 訊息
相比起許昌城裡的窮苦百姓的喜出望外,那賈剝皮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丟失了二十多萬兩財物本來已然心疼的不得了,偏偏家中的母老虎又在日夜狂叫著,要他立即把失去的銀子在最快的時間內抓住盜賊,把珠寶追查回來,否則就有他好看。
那賈大相公在別人面前一貫只有作威作福的份,沒想到今日卻比縮頭烏龜還憋氣。
而有十足把握不會被查被追到的我們,卻每天都大搖大擺地經過賈府的大門口,心裡非但覺得得意之極,也覺得過癮之極!心情好的不得了。
這兩日,除了晚間睡覺休息,我和老八幾乎整日都熊貓兒膩在一起,白日裡一同到城外縱馬踏青,或去較遠的山村小鎮暗中佈施,晚上回來就跟著他走街串巷,飛簷走壁,暗中扶危助弱,餓了渴了便就近找一家茶館酒樓痛飲暢談,聊的多了,才發現兩人竟有許多觀點,居然都是不謀而合,更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說到興奮處,熊貓兒甚至會情不自禁地拍打我的肩膀,口口聲聲地“朱兄弟,朱兄弟”,竟彷彿渾然忘了雖以男裝面目示人的我,其實還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個曾令得他目瞪口呆過的、自認容貌世上少有的美麗女子。
他這樣的舉動自然瞧的老八嘿嘿賊笑不止,也看的鸚歌和墨蘭一臉無可奈何,但又不方便阻擋,只好在背後偷偷地提醒我,我畢竟是個千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