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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而在姚大達的頭頂,和姚教授的頭頂上,都有同樣的如同維吾爾族人所戴的帽子形狀的東西,那東西有許多聯絡的管子,通向後面的許多裝置。

我和白素看了一會,白素就道:“這就是上次知識轉移工程在進行的情形?”

杜良點了點頭:“正是,請注意,必須有接受者的血液,作為輸出者腦部存活所需,知識轉移才能進行。”

我和白素同時吸了一口氣,還沒有問“為甚麼”,杜良已經道:“因為只有這樣,兩者之間的腦部,由於使用同樣的血液,腦部才能有直接的溝道。”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繼續道:“這是我多年來苦心研究得出來的結果,有了這樣的結果,知識轉移才成為可能。”

亮聲由衷地讚歎:“了不起的成就!”

很顯然,勒曼醫院並沒有能夠達到這樣的成就,也由此可知杜良實在了不起。

杜良對於亮聲的稱讚,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道:“至於為甚麼一定要那樣,才能這樣,非常複雜,現在也說不明白,如果兩位有興趣,我可以將所有的研究檔案向兩位公開,不過要提醒一下:即使閱讀這些檔案,也需要超過十年的時間,而要了解明白檔案的內容……”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他的潛臺詞很清楚:只怕你們有生之年是做不到的了。

我和白素對他的這種說法並不反對,我剛想說:不必了,白素已經道:“如果你肯,我要。”

杜良也不感到意外,點了點頭,就答應了。這時候我至少明白了為甚麼一定要將知識輸出者的頭部切下來的原因了,困為如果不這樣,接受者的血液,不足以供應兩個身體的所需,也就無法達到同時供養兩個腦部的目的。

然而為甚麼我的複製人,就可以跳過這個程式,而接受知識轉移呢?

在產生這個問題的同時,我又想到杜良的行為還是很狡猾,他向我們公開他的研究檔案,好像是他對我們並無保留。可是事實是,利用我的複製人,就可以免去用同樣血液養活兩個腦部這一個程式。

顯然發現這樣的程式是了不起的成就,可是有了我的複製人之後,這個程式已經過時,變得完全沒有作用了。

杜良用公開完全沒有作用的東西來表示他的誠意,當然是狡猾的行為。

我並沒有當場戳穿他,聽他繼續說下去。

杜良道:“以下我說的非常重要,請留心。衛斯理複製人的腦電波圖顯示他的腦部有非常高超——超過普通人許多倍的知識接受能力。複製人腦部和衛斯理腦部一樣,這就是衛斯理何以能夠迅速接受任何新知識的原因,像衛斯理這種情形,並不罕見,一般被稱為聰明人者,都有這樣的情形,而衛斯班是特別聰明,在這裡的複製人,都是人類中出類拔萃的非常人物,可是其聰明程度、能夠接受知識的程度,和衛斯理比較,都遠遠不如。”

他忽然大讚而特讚我的“聰明”程度,雖然所用的語言非常特別,好像也很合乎實情。

我向白素揚了揚眉,白素卻扁了扁嘴。

杜良繼續道:“本來使接受者的血液,進入輸出者腦部,和輸出者腦部結合,使輸出者腦部維持存活的主要作用,是使兩個完全不同的腦部,產生共通點,使知識轉移可以進行。而既然衛斯理複製人能夠容易的接受知識,就可以不必要經過這個程式,而……只需要經過一個非常簡單的程式,便能夠進行知識轉移了。”

我吸了一口氣,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事情重要在,用我的複製人,就可以避免切割人頭的這個程式——這程式使得知識轉移工程變為幾乎是空談。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不出聲。

杜良和亮聲的目光集中在我們的身上,顯而易見,他們是在說: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地步,兩位應該不會再反對使用衛斯理的複製人了吧?

他們在等待答案。

確然在大體瞭解了情形之後,為了使知識轉移這個偉大的科學研究可以繼續,我實在沒有反對的理由——我個人心中不舒服的感覺是小事,使對人類文明進展大大有幫助的科學研究可以繼續下去,才是大事。

我們考慮了大約半分鐘,我和白素同時開口,講的竟然是同樣的一句話:“還有一個問題。”

兩個人同時開口說“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問題相同,那就是真正的一個問題,如果問題不同,那就是兩個問題了。

看來杜良並不往乎問題的多少,他很有禮貌地道:“請衛夫人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