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見豆豆不吱聲,冷笑道:“我知道你們元家勢大,看不上我們這些布衣百姓,可也沒有必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來毀人清白,真是令人齒冷。”
元家知道你是哪根蔥,需要毀你一個大男人的清白?
見過不講道理的,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
豆豆火氣也上來了,帶著一絲嘲諷道:“我看你是腦子留在家裡忘了帶出門了吧,自己穿一身白衣吹個破簫四處賣弄風騷,被人盯上了幹元家屁事?”
白衣男子繼續冷笑道:“果然承認了,呵呵……”
你哪隻耳朵聽見本姑娘承認了?
時間緊迫豆豆不想和他胡攪蠻纏,正色道:“你是不是到青州府來找元湘的?”
白衣男子一聽“元湘”兩個字,整個人的面部表情都輕鬆下來,本就生得清麗的眸子泛起了柔和的光芒。
他柔聲道:“湘兒最近好嗎?七夕也不見她出門,果然還是從前的脾氣……”
豆豆已經服了這位仁兄了,您這還沒脫離危險呢,一提起喜歡的女孩子就什麼都顧不上了,真夠愁人的!
她撇撇嘴道:“看你一副和元湘很熟的樣子,難道不知她直接去往京城顧府,根本沒有到青州府來麼?”
“什麼?”白衣男子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三個多月前是我親自把她送上馬車的,根本沒有聽她提過要回京城的事。”
豆豆白了他一眼:“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就沒聽說過計劃不如變化快麼?京城本就是她的外祖家,突然想起來去一趟又有什麼奇怪的。”
男子神情十分沮喪,喃喃道:“那我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他冒著被父親懲罰的風險偷跑出來,一路上吃了多少苦頭,今日還落入了女色魔的手中,沒想到朝思暮想的人兒竟然不在青州府,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
豆豆總算是看明白了,別看這男子年紀比自己大好幾歲,但可能是很少出門接觸外界的緣故,他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成熟,顯得有些單純而且不通世故。
知道他本性如此豆豆倒也不好計較了,她輕聲道:“這麼說來你是公孫神醫府上的人?”
男子調整了一下情緒道:“在下複姓公孫,單名一個墨字,你所說的公孫神醫正是家父。”
豆豆開始有些頭痛了,看公孫墨的樣子,明擺著對姐姐用情很深,雖然姐姐的態度她還不清楚,但這件事怎麼看都有些不靠譜。
祖母和爹爹不是勢利的人。尤其是爹爹,他交友十分廣泛,從不會因為對方是平民百姓就自覺高人一等。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好猜測祖母和爹爹會不會願意接受公孫墨這樣的姑爺,畢竟結親不同於交友,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
應下婚事難免有用女兒報恩的嫌疑;拒絕了就更不好聽了,過河拆橋嫌貧愛富,雖然人家公孫府根本不是什麼貧苦人家。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一旦被爹爹的政敵盯上都夠他應付好一陣的。
更別提她那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母親大人了,連傅表兄那樣的家世她都不屑多看一眼,更何況公孫家這樣的江湖中人。
神醫又如何?在顧朝眼裡也是下九流,豈能配得上她千嬌萬寵的寶貝女兒。
一個不小心,元家和公孫家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不過那些都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豆豆朝公孫墨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公孫世兄,元沅這廂有禮了。”
“你是湘兒的妹妹元沅?可你……”眼前的人分明是個粗魯的小少年,怎麼可能是湘兒嘴裡那位可愛漂亮的妹妹,公孫墨表示深深地懷疑。
他有心伸手虛扶豆豆一把,但一看她那髒兮兮的衣裳,方才那種噁心的感覺又回來了,下意識地又縮回了手。
這傢伙竟然有潔癖?
豆豆是個最會看人眼色的人,見自己又被騷包男嫌棄,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冷聲道:“男裝出門方便。”
之前乘坐不怎麼幹淨的小漁船,後來在賽詩臺席地而坐,兩次都沒有見他出現分毫的不適。
怎的一到自己這裡病情就加重了?
可見這潔癖也分物件,自己在他眼中大約就是……算了,她是大氣爽快的元二姑娘,不和把腦子留在家裡的人計較。
豆豆沉聲道:“這些事情等離開這裡後有的是時間說,我看你也不會武功,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間屋子裡,我出去打探一番,馬上回來救你。”
她估摸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四皇子大約已經把人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