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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誰心更狠(三)

從豆豆的角度看下去,霍文茵和宇文懌兩個人抱在一起纏滿悱惻難分難解。

俊男美女在一起本來是件養眼的事兒,可這兩個人的身份是大嫂和小叔子,這份美感立刻被噁心所取代。

越是高門大戶腌臢事兒越多,小話本果然不全都是騙人的。

她正覺得沒意思,書房裡宇文懌突然喝道:“霍文茵,你卑鄙……”

霍文茵嘲諷道:“這只不過是給你助助興,讓你和三弟妹有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不用謝我。”

豆豆把小腦袋儘量往前湊,想要弄清楚霍文茵到底對宇文懌做了什麼。

只見宇文懌反扭住霍文茵的胳膊厲聲道:“解藥。”

霍文茵笑得越發甜了:“解藥你府裡多得很,最好的就在你的新房裡,端莊賢淑溫婉美麗,就是不知道夠不夠媚人。”

她迅速出手擺脫了宇文懌的桎梏,一把將他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宇文懌面色有些異常,像是毫無還手之力一般。

霍文茵冷聲道:“阿懌,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是你先無情,不要怪我無義,良宵難得,祝你新婚愉快。”

說罷儀態萬方地走出了書房,像是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一樣。

宇文懌從右胳膊上拔下一根細細的銀針,在明亮的燭光下泛著幽幽的冷光。

他渾身無力之餘,一股灼熱自小腹處升騰而起,一張俊顏也變得緋紅,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真不愧是霍大將軍唯一的嫡出孫女,心狠手辣思維縝密。

銀針上不僅抹了烈性春藥,還有讓他動不了內力的軟筋散。

*實在折磨人,饒是這樣寒冷的冬夜,宇文懌的額頭上還是很快就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他控制不住自己,發出了一聲似痛苦似享受的呻吟。

豆豆畢竟還是單純,這樣的事情聽說過卻沒有見過,算是處於似懂非懂之間。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小聲道:“霍驍,他怎麼了?”

霍驍嘴角微抽,這話讓他怎麼和小媳婦兒說。

豆豆十分不滿,壞傢伙平日話多得很,怎的突然變啞巴了?

不等她追問出答案,宇文懌用古怪的聲音喚道:“阿卓進來。”

一名小廝很快就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見自家主子痛苦地蜷縮在椅子上,十分焦急地走到他身邊:“殿下,您這是……”

宇文懌道:“我被人下藥了。”

阿卓忙道:“要不奴才把您扶到新房,反正……”

反正今晚是殿下的洞房花燭夜,皇子妃就是現成的解藥。

可他一個做奴才的,這樣的話怎麼敢說出口。

宇文懌艱難地擺擺手:“不能去新房,你……你去把木槿喚來。”

阿卓有些為難道:“今日是您大婚……”

木槿和四皇子身邊的憐香惜玉一樣,是永泰帝賞給三皇子通人事的美人之一。

平日裡殿下寵幸一下無所謂,洞房花燭夜讓木槿侍寢,傳出去殿下的名聲怎麼辦?皇子妃從今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宇文懌咬牙道:“事情有輕重緩急,去把木槿喚來,儘量不要驚動皇子妃那邊,明日爺會親自向她解釋。”

以蘇琳的手段,要想絕對瞞住她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這藥性太烈,蘇琳是嬌養的閨秀又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就算是她願意做自己的解藥也未必經受得住。

明日一早他們還要進宮謝恩,他不敢想象做了解藥之後的蘇琳會是什麼狀態。

說不定尚未培養出來的夫妻之情就這麼留下陰影。

而且母妃還好說,畢竟是自己的親孃,哄一鬨也就罷了。

裴皇后那個奸詐的女人做夢都想從自己身上挑毛病,他可不能主動送個把柄讓她拿捏。

最重要的是父皇。

他如果不解釋,洞房花燭夜把妻子摧殘成那個樣子,肯定會給父皇留下荒淫無度的印象。

如果解釋了更糟糕,堂堂的皇子讓人下藥,不是無能是什麼?

見阿卓依舊呆站著,宇文懌嘶吼道:“爺還支使不動你了,還不快滾!”

阿卓忙不迭地滾了出去。

宇文懌越發痛苦了,站起身踉蹌著走進了內室。

霍驍道:“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豆豆好奇心正盛,哪裡肯走。

她搖著小腦袋道:“熱鬧還沒看完,回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