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書信中直白的話語,攪亂了豆豆向來平靜的心湖。〔 ?
除夕一整日,她始終沒有辦法集中精神,一張如玉的小臉也一直泛著淡淡的紅暈,愈顯得嬌俏豔美。
明知自己和大白湯圓在一起的機會很渺茫,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卻始固執地佔據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越是不能想,越是忘不了。
彷彿就是一種禁忌的誘惑,苦澀中透出一絲甜蜜。
她終於可以理解姐姐為何遇到騷包男的事情就變得那般猶豫不決了。
這樣的滋味根本無人可以分享,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體會。
元湘同樣也惦記著第一次在外過年的公孫墨,也不知道那傻子知不知道給自己弄一頓像樣的年夜飯吃。
所以她的情緒也不高。
兩姐妹強作歡喜地陪著老夫人說笑,唯有在漫天的煙花掩護下才敢流露出些許的真實情感。
好在元涇元渭兩兄弟越活潑可愛了,吵吵鬧鬧地奪去了大家的注意力,並沒有誰現她們倆的異常。
因著第二日要進宮赴宴,子時一過侯府家宴就散了,豆豆和元湘終於鬆了口氣,各自回房歇息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豆豆就被採青採桑挖出了被窩,倆丫鬟一通忙活,把自家姑娘打扮得齊齊整整。
豆豆看著鏡中女孩兒奢華喜慶的裝扮,十分難得地沒有挑刺,反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大年初一參加宮宴,要是著裝太過簡素反而更加顯眼,而且容易被人說是對皇室不尊。
不如隨大流也做精緻的裝扮,在一大群貴婦貴女們閃閃亮的珠寶飾掩映下,誰還能注意到她這顆小小的扁豆。
反正她又不打算出風頭,更不打算惹事兒,只求事兒不要來惹她就阿彌陀佛了。
雖然離公孫墨的事情暴露過去了近一個月,顧朝的心情依舊不怎麼樣。
老夫人越不喜歡她,卻也不希望看見她和元湘母女倆有隔閡,刻意吩咐元湘去和她母親乘坐同一輛馬車,自己則帶著豆豆一起。
不料顧朝氣性大得很,一甩衣袖自顧著走向她那輛豪華的馬車,連個餘光都不給向來疼愛有加的女兒。
元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好折返回來和豆豆一起上了老夫人的馬車。
京城的高官勳貴大多居住在東城,所以今日東城通往皇宮的道路上漂亮精緻的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度根本快不起來。
靖南侯府一行人出門本就有些晚了,好幾次馬車都被堵得直接停了下來。
好在各府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了,夫人小姐們都絲毫不見緊張,繼續穩穩坐在馬車上。
豆豆和元湘昨晚各有心事,都沒怎麼睡好,馬車這麼磨磨唧唧的,兩個人不約而同打起了瞌睡。
老夫人上了年紀,見兩個孫女睡著了自己也忍不住有些睏倦。
進宮參加宮宴,每個人身邊就帶了一名伺候的人,還只允許留在宮門口候著,所以馬車裡只有老夫人身邊的素馨伺候。
她見三位主子都睡著了也不敢吱聲,只把薄毯子取出來給她們分別蓋上,自己默默地守在一旁。
一炷香的功夫後道路終於被疏通了,隨著車伕手中鞭子一聲響,馬車輕快而平穩地跑了起來。
估摸著皇宮快到了,素馨伸手搖了搖豆豆和元湘,兩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素馨姐姐,到哪兒了……”豆豆嘟囔著揉了揉眼睛。
元湘則伸手掀開了車簾子一角,果然隱約已經能見到皇宮高高的角樓那金碧輝煌的琉璃瓦,她收回手輕輕拍了拍老夫人的肩膀:“祖母醒一醒,就快到了。”
老夫人睜開眼睛輕輕揉了揉額頭,見豆豆和元湘的鬢都微微有些凌亂,便笑道:“湘姐兒,沅姐兒,你們倆頭亂了,整理一下。”
就在這時,斜刺裡突然駛出一輛十分高大奢華的馬車,直直朝她們這邊衝了過來。
好在老夫人的車伕有著幾十年的趕車經驗,並沒有驚慌失措。
“籲——”他用盡全力地把馬韁一拉,馬車很快便停了下來。
車廂不可避免地生了劇烈的晃動,裡面的幾人雖然沒有受傷,卻都受了不小的驚嚇。
“祖母——”
“老夫人——”
“湘姐兒、沅姐兒——”
好一陣的驚呼忙亂,豆豆幾人總算是平靜下來。
對方那名車伕卻十分霸道,強行拉扯馬韁讓馬車轉了個彎,堪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