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召見,急匆匆穿好衣裳趕了過來。
“鄭嬤嬤,鄭阿毛哪去了?”裴皇后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見尺素把門關好便立刻詢問道。
鄭嬤嬤心裡咯噔一下,手心和後背很快就溼透了。
鄭阿毛是鄭嬤嬤唯一的侄兒,當年就是一個小混混,仗著姑母是晉王妃的乳孃,沒少在京城裡耀武揚威。
可自從那年幫娘娘做了那件事兒後,他彷彿變了個人似的,拿著裴廷瑜賞賜的那筆錢走南闖北做生意,倒是置辦了好大一份兒家業。
只是他卻再也不肯入京,鄭嬤嬤一家人雖然沒少從他手裡得到好處,卻一直未曾和他謀面。
裴皇后更像是早已把他這個人忘記了一般,十幾年來從沒有提起過鄭阿毛這個人。
此時聽皇后娘娘突然問起他,鄭嬤嬤只好硬著頭皮道:“娘娘問阿毛吶,他一直在學著做生意,如今把家安在了浙江嘉興府,也是有妻有妾兒女雙全了。”
裴皇后摩挲著手腕上毫無瑕疵的羊脂玉鐲,輕笑道:“那他也算是有福之人了。”
鄭嬤嬤伺候了裴皇后幾十年,怎會聽不出她話中的冷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那也是託了娘娘的洪福,老奴替阿毛謝過娘娘。”
裴皇后道:“嬤嬤這是在作甚?我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
鄭嬤嬤哪裡敢站起來,畢恭畢敬道:“老奴待會兒就親自給阿毛寫信,讓他儘快進京給娘娘請安。”
裴皇后微哼一聲道:“嬤嬤起來吧,年紀大了跪長了該不會走路了。”
鄭嬤嬤掙扎著站起來,又向裴皇后躬身行了一禮才退了出去。
裴皇后拔下頭上的赤金簪子撥了撥燈芯,眼中透出一股和暖意融融的寢宮不相宜的冷氣。
鄭阿毛到底有沒有把那件事兒做乾淨了?
如果當年的事情真出了紕漏,元二姑娘這個人身份就必然有問題,那麼她就必須從這個世上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