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身邊高手如雲,不提驚風等人,就是胖麥穗兒和朱巧兒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她的失蹤只有一種解釋——她自願跟著那人走的。
不僅如此,最熟悉暗衛和倆丫鬟路數的只有她,所以她不僅是自願,而且還想辦法避開了暗衛和丫鬟們的耳目。
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是誰下的手呢?
這一點不僅是暗衛丫鬟們,就連霍驍一時半會兒也不好確定。
不過這次霍驍一反常態地沒有發怒,或者說他心裡已經怒極,卻沒有把怒氣撒到暗衛丫鬟們身上。
“都下去吧,時刻注意新動向。”他按了按眉心,對跪在書案前的驚風等人吩咐道。
“是,小王爺。”眾人不敢執拗,全都退了出去。
霍驍雖然暫時不能確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但也並非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顆扁豆是自己心尖兒上的人,這一點早已經不是秘密。
在如今這個局勢微妙的時刻抓走扁豆,目的當然是威脅自己。
可他私以為這件事情和其克巴圖應該沒有關聯。
雖然他為了那顆扁豆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但事情已成定局,他根本沒有權利單方面終止此次行動。
而且那顆扁豆既然是自願的,那便說明對方是她認識的人,且對方手裡一定捏住了她的什麼把柄。
小扁豆認識的人當中具備這種實力的屈指可數,那麼……
他的鳳眸眯了起來。
※※※※
霍驍猜的一點沒錯,今日綁走豆豆的人的確是她認識的,對方手裡也的確抓住了把柄,只是這把柄卻不見得是她的把柄。
她被人反剪著雙臂蒙著雙眼帶到了一所普通之極的民房中。
眼上的黑布被揭開後,一張再熟悉不過的絕色臉龐出現在她視線中。
豆豆一點吃驚的意思都沒有,自嘲道:“以怨報德?果然好人當不得。”
絕色臉龐的主人正是此刻應該在京城夢蓮臺休養身體的陸家九娘陸倩。
陸九的容貌和過去一般無二,但誰都能看出來她不僅缺少了從前的明豔,甚至連一個月前的柔弱可憐也消失得一乾二淨,餘下的只是淡然。
她的聲音也是一樣淡然,卻又帶著一絲明顯的讚賞之意:“元二,你果然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只從一件配飾便能猜出今日綁她的人是誰,甚至絲毫不見慌張之態,讓人不服不行。
豆豆的胳膊依舊被反剪著,也不要人招呼,自己尋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調整好坐姿後,她才懶洋洋道:“可惜,你卻一直都在讓人失望。”
陸九蜷了蜷手指,道:“元二,你連一聲陸九都不願意喚了麼?”
豆豆柳眉一挑:“你認為本小王妃和你之間還有什麼舊情可敘?說罷,把我帶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你的主子究竟想要做甚?”
陸九道:“你不想知道定北王妃和安王妃……”
豆豆有些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不說是麼?那我來說!今日最先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支髮簪,據說是安王妃最喜歡的。
可惜本小王妃和安王妃雖然是嫡親表姐妹,平日裡來往實在不多,所以她的髮簪我不認識,你的第一招算是白白浪費了。
於是定北王妃曾經戴過幾回的玉佩又出現了。
這個本小王妃自然是認識的,而且不管怎麼說她乃是小王爺的祖母,我這個做孫媳的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祖母落難,所以你的第二招靈驗了。”
陸九抿了抿嘴:“那……”
豆豆哪裡願意聽她廢話,再一次打斷她的話道:“定北王府雖不是龍潭虎穴,但也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譬如說從前的穆少夫人和老王妃做過幾日忘年之交,那個時候肯定是能進去的,如今嘛……以我們老王妃那嫉惡如仇的性子,等待陛下發落的叛軍家眷想來是不受歡迎的。
所以任何人想要綁架我們老王妃幾乎都等同於做夢!只不過堂堂亞聖嫡枝嫡女的嫡孫女竟然能做出順手牽羊的事兒,的確是讓人大開眼界。”
陸九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一張臉紅得不行。
定北王妃的玉佩的確是從前她去定北王府做客時從她身上偷偷摘下的,被人當面拆穿委實是有些……太傷面子了!
她咬了咬牙道:“既然你知道她們不在我手中,為何還願意到這裡來?”
豆豆冷笑道:“傻唄!在你們這些人心裡,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