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瑜伸手拍了拍王德妃圓潤的肩膀道:“今日本宮是奉了陛下的口諭,所以才能和妹妹私下裡聊這麼久,否則在妹妹宮裡停留這麼長的時間是會讓人起疑的。
方才我已經去了賢妃那邊一趟,罰她抄《法華經》九十九卷,妹妹這邊也不好沒有個說法,那就也抄上九十九卷,到時候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併送去佛前,咱們也能從中得些好處。”
“是,臣妾謝娘娘教誨。”王德妃訥訥道。
裴皇后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告辭離去。
“娘娘——”紫瓊見自家娘娘被人逼迫至此,心裡又難受又焦急,深恨自己無用。
王德妃擺擺手:“去打水來給本宮淨手,焚香抄經要緊。”
硬拼拼不過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順勢而為。
再說裴皇后,離開德妃寢宮之後她整個人輕鬆多了。
自從恆兒和林瑟瑟的事情被……不,應該說自從歆歆被逼離開京城,她的心情就從沒有這般愉悅過。
逼人和被逼的感覺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索性今日她是逼人的那一個,雖然逼迫的只是小小的德妃而非那些勢同水火的仇人,也覺得異常地痛快。
她的情緒甚至感染了一旁的尺素等人,尤其是那些小宮女,雖然不清楚娘娘身上發生了什麼好事兒,個個小臉上都顯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一行人很快回到了鳳翔宮。
裴皇后搭著尺素的手剛一走下鳳輦,就見一名宮裝麗人十分恭敬地立在鳳翔宮門口,身旁竟一個宮人也沒帶。
她閃目一看,那麗人正是瑞華公主的生母唐修儀。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唐修儀躬身一禮,往日俏麗的臉龐卻顯得有些憔悴。
裴皇后情知她獨自前來鳳翔宮是為了什麼,淺淺一笑道:“妹妹起吧,有事兒進去說。”
“是,娘娘。”唐修儀不敢多言,恭順地跟在裴皇后一行人後面走進了鳳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