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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守衛森嚴的侯府中神不知鬼不覺帶走兩個大活人絕非易事。
所以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靖南侯府中出了內奸。
那麼這個內奸會是誰呢?
朝雲院中某一個丫鬟婆子?靳嬤嬤?亦或乾脆就是顧朝本人?
豆豆整個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中。
對顧朝和宇文昊從前的那些事情她並不感興趣,但從爹爹和姐姐那裡多少還是瞭解了一部分。
不管宇文昊和顧朝能否勝任太子和太子妃之位,丰神俊朗的一國儲君,絕色傾城的首輔嫡女,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皇室中的男子能有幾分真心暫且不提,顧朝當年顯然是動了真心的。
但再深的情意那也是當年。
時間可以磨滅一切,更不用提那種沒有經過世事淬鍊的少年男女之間的情意。
顧朝再不成熟,她也已經和爹爹過了二十年,是三個孩子的母親,甚至還做了外祖母。
而且不是她對顧朝有偏見,她那個人是有些勢利的,宇文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尊貴無匹的太子殿下,單憑著一張俊臉,他還能不能入得了母親大人的眼真是很難說。
那一日她雖然在靖南侯府中對爹爹說擔心母親一時間昏了頭做出昏事兒,但她更偏向於認為顧朝絕不至於為了宇文昊什麼都不顧。
在如今的顧朝看來,她如今是王爺的岳母未來首輔的夫人,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做下一任皇帝陛下的岳母,下下一任皇帝陛下的外祖母。
她的富貴榮耀已經是手拿把攥,何必為了少女時代那一點情意把這一切毀掉。
所以這個內奸不會是顧朝,她絕對不會是自己主動離府,而肯定是被人暗算了。
某一個丫鬟婆子對她下手也不太可能。
朝雲院中能夠近身伺候顧朝的丫鬟婆子基本都是元徵還在杭州府任職的時候就在元家做事的,忠誠度非常可靠。進京之後顧朝身邊雖然添過一些人,但都談不上親信。
既然不是親信,就很難尋到對她下手的機會。
那麼答案便只剩下了一個,內奸就是靳嬤嬤,是她和宇文昊相勾結把顧朝弄出府的。
這並非她主觀臆測,靳嬤嬤是從太皇太后宮裡出來的,以太皇太后對宇文昊的寵溺,她身邊的宮人們對宇文昊定然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保不齊靳嬤嬤在出宮擔任顧朝的教養嬤嬤之前便已經是宇文昊的人,這些年她一直不露聲色隱藏在顧朝身邊準備伺機而動。
豆豆長長嘆了口氣,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靳大嬤嬤的這份用心和隱忍功夫真是天下一絕了。
見她陷入沉思,丫鬟們雖然著急但也不敢催促。
此時聽見她嘆氣,丁香忍不住道:“小王妃,您得趕緊拿個主意呀,萬一二夫人……”
豆豆道:“爹爹還沒有回府?”
其實這也是白問,今日永泰帝暈厥的訊息傳進京城,身為天子信臣的元徵和閣老們要做的事情太多,肯定顧不上回府。
果然丁香回道:“二老爺尚未回府,這件事兒奴婢和豆蔻不敢聲張,只告訴了侯爺和侯夫人,不過侯夫人已經派人傳話去了。”
丁香和豆蔻考慮得很周到,不管是閨中少女還是已婚婦人,失蹤這種事情都關乎名節,的確是不能聲張的。
靖南侯手中並無實權,能在府中幫忙穩住局面已屬不易,實在不能指望他們夫妻出手解決這麼大的事情。
豆豆也不吃飯了,吩咐降香:“給我取一件出門的衣裳,陪我去一趟去靖南侯府,爹爹此時也應該回府了。”
這件事情越搞越複雜,還是回府同爹爹商議一番為好。
降香應了一聲去了內室。
說話間胖麥穗兒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小王妃,驚風大爺說楚隨找到了,抓不抓只等您示下。”
豆豆略一思索道:“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依舊派人暗中盯牢了,絕對不能讓她跑掉。”
皇帝陛下並沒有規定她捉拿楚隨的時限,但他肯定不希望自己倉促行事影響大局。
楚隨乃是宇文昊的心腹,如果此時就把她抓了,以宇文昊小心謹慎的性子,說不定就會放棄之前的計劃,皇帝陛下這一出離宮避暑中毒暈厥的戲碼就白浪費了。
胖麥穗兒又急匆匆跑了出去。
豆豆把外裳套上,隨便抿了抿頭髮便帶著降香和丁香以及八名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