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和豆豆晚飯前就回到了福王府。
福王帶著竇華筇午飯後就出去遛彎兒了,早就交待過下人們不用準備他們倆的晚飯。
夫妻二人都十分疲憊,好生泡了個熱水澡,用了晚飯後就躺到了床上。
福王府的床雖然也不小,但和定北王府長生園裡那張小房子一樣的婚床不可同日而語。
總算不用滿床找媳婦兒了!
霍驍心滿意足地把豆豆抱在懷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豆豆對這個睡姿非常不滿,無奈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只好將就著閉上了眼睛。
想起偷看宇文恆做壞事兒的時候大白湯圓滾燙的身子,她更不敢動了。
難得壞傢伙這般老實,她還是不要驚動他了,否則有自己好受的。
豆豆腦海裡想著從前看過的一本小話本,漸漸睡去。
宇文恆連夜返京覲見陛下的事情該知道的人全都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霍驍習慣早起,五更一到就醒了。
“主子,宮裡有訊息傳出來,二殿下回京了。”窗外傳來驚風大爺的聲音。
霍驍把豆豆的小腦袋輕輕移開放在枕頭上,又替她蓋好被子,自己輕手輕腳下了床。
“去東廂房說話。”他低聲吩咐了一句走出了內室。
等霍驍走進東廂房,驚風大爺早已候在那裡。
“屬下見過主子。”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坐。”霍驍一指身邊的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
驚風坐下後道:“主子,二殿下四更的時候去了陛下的寢宮,陛下見了他。”
這些事情全都在霍驍預料之中,並沒有覺得太意外。
出門辦差幾個月的兒子帶病求見,不管是作為皇帝還是作為父親,永泰帝都不可能不見宇文恆。
他靠在椅背上道:“怎麼罰的?”
驚風道:“罰俸一年,年前閉門思過,暫緩入朝參政。”
霍驍嘴角彎了彎,皇子們尚未封王,一年的俸祿不過五千兩,對剛剛發了一大筆財的宇文恆而言算不得什麼。
今日已經臘月初十,離過年只有二十日,也剛剛夠宇文恆養病的,同樣算不上什麼懲罰。
唯有最後一條,延緩入朝參政,算是打在了宇文恆的七寸上。
天知道他等這一日等了多久,好不容易夢想成真卻毀在了一個“色”字上。
他淡淡道:“皇帝舅舅說的是二殿下延緩參政還是所有的皇子都延緩參政?”
驚風一愣:“咱們的人就是這樣傳話的,屬下……”
霍驍眉頭微動,這不過是上位者最喜歡玩的小把戲,模稜兩可的話最能試探人心。
他笑道:“太醫給宇文恆看診後怎麼說的?”
驚風道:“感染了風寒,發熱很嚴重,還有……一個月內禁房事。”
霍驍鳳眸都笑得眯了起來,一個月,時間怎的就這麼配合呢?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不缺,只等著好戲開演了。
他彎起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二皇子府那邊不用派人盯著,以免被人懷疑,下去歇著吧。”
“是,小爺。”驚風一閃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霍驍打了個哈欠,慢悠悠走回了正房。
他躺回床上鑽進被窩,從外面帶進來的一絲寒氣讓豆豆醒了過來。
她見窗外黑黢黢的,道:“你去幹嘛呢?”
霍驍把豆豆抱進懷裡,伸手順著她的衣襬探了進去,只覺得手下的肌膚又暖又滑,笑道:“媳婦兒像只小火爐,真暖和。”
豆豆拍了他的大手一巴掌:“問你話呢。”
霍驍道:“宇文恆連夜返京了。”
豆豆笑道:“他果然乖覺,知道主動向皇帝陛下承認錯誤……怎麼罰的?”
霍驍把之前驚風的話說了一遍。
豆豆感慨道:“陛下是個不錯的父親,但也真是夠狡猾的……只是宇文恆這一病,會不會對咱們的計劃有影響?”
霍驍又摩挲了一下掌中的溫香軟玉,喟嘆道:“風寒發熱至多七八日就好,一個月後是正月初十,他憋了一個月後最想做什麼?”
豆豆剜了他一眼:“廢話!”
霍驍無辜道:“他就是個好色之徒,憋了一個月肯定想找女人,但董悅馨顏色一般,蘇琬即將臨盆,府裡的侍妾又沒有了新鮮感,他肯定想要出門獵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