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花窗外簌簌落雪聲未歇,屋子裡暖爐燻得暖烘烘的,床榻上紗幔靜靜垂著,隱約可見隆起。
項瑤畏冷,一貫是手腳擱了宋弘璟身上睡的,等到熱了,又總喜歡伸到錦被外面去,宋弘璟見狀,動作熟練地將她的手腳拉回被子裡,這種事,他起碼是一夜要做四五次。
她就近在身側,腰肢盈軟,又因為衣服的緣故,勾勒出柔軟而纖美的線條。
大抵還是在夢裡,項瑤閉著眼伸手熟練地摸上宋弘璟微微敞露的胸膛,順著滑動,似乎覺得手感頗好露了滿意。而被上下其手的主人手肘半撐著身子並未躺回去,此刻眯起黑眸,宋弘璟幽深流轉的眸光微隱忽閃的像是搖曳的燭火,隱了狼光。
“這匹馬馬力如何?”項瑤嘟囔出聲,像是愛不釋手。
“阿瑤試試就知。”
不符印象中的低啞嗓音在耳畔落下,勾起酥麻,項瑤驀地睜了眼,一雙清澈黝黑的鹿眼盛著水,鋪了晨光,便有些唇紅齒白顧盼生輝的意味。再看自個爪子落處,正是紅梅凸起,而自個還以為是馬身上長了什麼,項瑤怔怔瞧著宋弘璟胸前,繼而面頰耳根緋紅如朝霞淬染,那處經了搓揉好像……腫了啊……
項瑤窘窘欲收回手,就被宋弘璟依然按在胸口,宋弘璟的目光在項瑤線條優美修長的脖子上頓了頓,隨後又停在了她的臉上,薄涼的唇畔含笑,“已經過了三月。”
言下之意,便是可以開葷了。
項瑤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浮起自己若待宰小羊羔的畫面,愈發窘得不行,再看宋弘璟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模樣,驀地縮了縮身子,宋將軍那是憋狠了啊……
“阿瑤。”他輕呼她的名字,短暫的尾音藉由唇畔消失在溫柔深處,那樣炙暖的氣息,似是一股強勁的深潮自淵海底處席捲而來。
項瑤只覺得腰上忽然一緊,沿著敏感頸項細細啃咬,令她剎那間軟弱無力,長久而霸道的輾轉在她唇上,然後,舌頭充滿挑逗的攻開她的齒間,長驅直入。
攻城略地之後,宋弘璟慢了節奏,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騷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慢里斯條地舔吮她的唇瓣。項瑤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什麼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彷彿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的地方似乎有火焰蔓延開來,氣息灼人。
耳鬢廝磨,略帶薄繭的手卻往下滑去,熟練地在她敏感處點火,“弘……弘璟……”項瑤受不了地□□出聲,然聲音落了自個耳裡,更添羞澀。
那勁瘦腰身微懸於她上方,餘光瞥見緊繃的優美線條,蘊著力量,因著屋子裡熱,男人光滑結實的肌膚上微微滲出一層薄汗,平添誘惑。視線轉而凝在上方他微微吞嚥的喉結上,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察覺他身子猛然一僵,像扳回一城般復又舔了下,鼻端瀰漫開沉水香,一貫好聞,貪戀不已。
宋弘璟難以自制地低哼了聲,俯身,氣息不穩地與她目光相對,眸中慾望噴薄,令項瑤不禁縮了縮身子,便察覺身下抵著的那物輪廓愈發明顯,隔著單薄衣衫炙熱得很。
唇舌肆意糾纏著她,到最後還不滿足的侵襲到她的衣領裡……接下來,那紅帳春榻直搖得吱呀作響,大有下一刻便是坍塌散了架的架勢,項瑤暗暗想著自個才是快散架的那個。
直到辰時末,項瑤再次醒來,發現身子痠軟之餘似被清理過,除了慵懶不想動外倒沒什麼不適。
門吱呀開闔,卻是宋弘璟親自端了吃食進來,一番運動過後項瑤確是餓了,見人直接端到了床前,臉上微紅,自個下了床。
宋弘璟見狀唇角噙了微小弧度,將點心擱了桌上,黑白芝麻相間的玉子燒切成小卷,噴香四溢,還有一碟蓮蓉酥,酥鬆的外皮,裡頭裹著幽幽清香的蓮蓉,用大骨湯熬出的香菇雞絲粥冒著嫋嫋熱氣,鮮香適口,看得人食指大動。
項瑤一邊吃著,想到了正事兒,“老夫人和沈夫人合了日子,道是下月初八是良辰吉日,把玉珠和沈暄的事兒辦了,姑母近日身子不適,我就把事兒攬了,有尤氏幫襯,不至於累的。”
宋弘璟看她眼睛晶亮瞧著自個,多半是定了主意的,也就遂了她的心思,應了聲。
“好久沒喜事,老夫人也是高興,我想辦得熱鬧些。”
宋弘璟替她盛了粥,沉聲亦作贊同道,“嗯,將軍府嫁姑娘不該委屈了。”
項瑤頷首,沈暄體貼,新置的府邸就與將軍府隔了條街,走動方便不說,還能相互照應,多是替玉珠著想。兩人的親事是老夫人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