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說他怎麼了,得罪你了?”
“他應是看上項蓁了。”項瑤輕啜了口茶,淡聲說道。
“他……”項允灃臉上嬉笑的神色一頓,霎時差極,近是咬牙切齒道,“看上個屁,他那就是想禍禍!”項蓁什麼身份,他什麼身份,要不仗著那丞相爹,這樣的人早該被打死了。
“我詢過項蓁,瞧著應該是沒意的,這倒是好辦,就是曹秉文那人不入流,怕他用什麼下濫法子,我畢竟不能在跟前看著,你多留心些。”項瑤道出心中擔憂,曹秉文的爛名聲上輩子可不止一回聽說,不得不防。
項允灃點頭應下的當兒就聽著隔壁傳來一陣鬨笑,有人說道,“曹公子今個不對勁啊,怎的,這些都入不了您的眼?”
“庸脂俗粉。”曹秉文的聲音夾著三兩分傲慢。
“爺,您怎麼這麼說奴家。”頓時便有女子不依不饒的聲音響起。
“爺還就這麼說了,瞧瞧這一個個濃妝豔抹的,俗氣的很,哪點比得上……”曹秉文突然卡了殼似的,旁人起鬨,道是曹公子有中意人兒,非要讓他說出來。
半晌,像是鬧不過似的,曹秉文復又開口指教,“要我說那項家的姑娘才是個打個的好模樣,不說嫁了人的,這還在閨閣的你們說,哪個不比這裡的強。”
“嘁,那哪能比,曹公子你也太壞了。”難得當中有人覺得這麼個比較對項家姑娘的名聲不厚道,出來說道。“先前瞧你待項四姑娘那樣兒,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當真喜歡她?”曹秉文嗤笑,“在我眼裡,她可和這裡的姑娘沒什麼兩樣,不過玩玩罷了。”
項允灃在隔壁聽到這話便再坐不住,就要過去,項瑤同樣沉著面色卻是伸手攔住他,為了她之後的打算,暫且忍著。
片刻,又有遲疑的聲音響起,“項四姑娘?你之前不是和趙玉珠……難怪劉兄說你豔福不淺,合著是想齊人之福啊!”
曹秉文笑得輕狂,“是又如何,何況是那趙玉珠自個上趕著,甩都甩不掉,我可嫌黏糊,你們誰喜歡儘管追去,當時替我解決個□□煩了。”言語之間是明晃晃的得意。
項瑤心中被噁心得不行,就聽得隔壁突然嘭的一聲巨響,帶起桌椅刮擦地面的刺耳聲,像是突然打了起來。
“曹秉文,你太侮辱人了!”
“哪來的瘋狗還不給我攆出去!”曹秉文似是受驚的聲音響起。
“枉玉珠小姐對你一往情深,你居然這樣這樣……”那人氣極,半晌用不出詞兒來,夾雜著悶哼聲。
“狼心狗肺,人面獸心,衣冠禽獸?”項瑤出現在雅間門口的一瞬,裡頭倏地靜默,她掠過一眼裡頭的人,果然瞧見沈暄被人架著,臉上掛彩,站他跟前的人還握著拳頭因著她的到來沒再打下去。“沈公子,我形容的可對?”
沈暄亦是意外項瑤的出現,鼓著被打腫的腮幫子惡狠狠應了聲對,隨後就被項允灃給擄了出來。那些人瞧著是項允灃念著過往三分薄面,倒是沒攔。
“宋夫人是什麼意思?”曹秉文不願被這麼駁了面子,沉著臉喝問。
項瑤直著腰板,未作搭理,自顧同項允灃道,“好端端和二哥吃個飯,叫一滿嘴噴糞的狗給擾了興致,沈公子,被狗咬著可不是小事,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
“你——”曹秉文站在一片狼藉中,面色青一陣白一陣。
項瑤回身,神情冷漠地略一挑眉,招了正經過的小二道,“送壺香茶過來,給曹公子好好漱漱口。”
小二被殃及池魚,垂著臉不敢看,悄摸退下。
曹秉文心裡窩火,可到底沒敢真對項瑤如何,有宋弘璟那凶神在後撐著,曹秉文絕不想再體驗一回,不由冷哼一聲,甩袖離開,身後那幫人自然蜂擁而去。
項瑤的視線回落在沈暄臉上,這時才不掩詫異問道,“你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這?”
“我經常替母親來送魚,小二方才不舒服,我就代為跑一趟,正好聽見那人嘴裡不乾不淨。”沈暄想起臉色仍是不忿。“他怎麼能這麼說玉珠小姐!”
項瑤瞧著他那文弱的身子板,剛才以一敵六,也不見絲毫怯懦,對趙玉珠之心昭然若揭。“對付這種人有的是法子,最笨的就是你這種,先找個大夫瞧瞧罷。”
沈暄這時才察覺到疼似的,一牽扯嘴角,忍不住嘶了一聲,手摸了摸,直道不礙事,另緊張了道,“宋夫人你也瞧清楚他是怎樣的人了,這樣的人絕配不上,宋夫人幫忙跟玉珠小姐說說罷。”
“你何不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