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格分公司的拍攝任務很重,接下來兩天,周棠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忙碌著,沒怎麼歇過。 這兩天,大概是真的得罪了陳宴,陳宴早晚也沒再等她,她的所有出行,都是史密格分公司的員工接送。 陳宴對她的這種冷待,周棠倒是沒有任何意見,反而覺得釋然。 或許陳宴對她不上心了,遠離她了,她心頭才安心一些,而陳宴對她的那些恩惠,她就想著等有空了,便去選一個價值連城的禮物來報答陳宴,從而和他兩不相欠。 她也本以為陳宴應該是不打算見她了,畢竟兩天過去,陳宴從沒在她面前露過面,也即便兩個人在酒店裡的客房相鄰,她也沒遇見過他,不料第三天的拍攝任務徹底結束後,史密格分公司有員工朝她客氣的說:“周攝影師,為了慶祝您的拍攝完畢,也為了替我們新領導陳宴送行,所以安排了晚上的宴席,希望您一起去參加。” 周棠雖想避開陳宴,但私人原因比不上正常且重要的應酬,便應下了。 這次的宴席地點在一處豪華的酒店,也不知安排宴會的員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將周棠和陳宴安排著坐到了一起。 周棠內心只稍稍抗拒了一瞬,便徹底的壓下了心緒,落落大方的在陳宴身邊坐定,甚至還主動朝陳宴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陳宴像是沒聽到,並沒回她,視她為空氣,在桌的幾個分公司大佬也是面面相覷,紛紛有些尷尬。 周棠故作自然的回頭過來,面色並無起伏。 她知道陳宴還在生氣,也沒打算理她,雖氣氛尷尬,但也沒什麼不好。 整個宴席的過程,一切正常,有人過來打招呼,也有人過來陪酒,周棠今晚也是主角,跟著喝了好幾杯,直至腦袋稍稍有些暈沉時,有人還來她面前敬酒,她正端著酒杯準備笑著回應時,陳宴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動作來得太突然,在場之人皆是一怔。 周棠愕然的朝陳宴望去,卻見他沉沉的掃了她一眼,隨即自然而然的抽走了她手裡的酒杯,用一口流利的英語朝敬酒者回復:“她喝得差不多了。” 陳宴不苟言笑時,表情就特別的嚴肅,也特別的凌厲,給人一種威脅感。 再加上他是大的投資者,也是這分公司的大領導,敬酒人瞧著他這副表情和氣勢,心頭就稍稍有些發憷,急忙朝陳宴點點頭,灰溜溜的離開了。 在桌的幾個人再度面面相覷,目光不斷的在陳宴和周棠身上流轉。 周棠沒理會那些稍稍有些變味的打量,只坐端身形,朝陳宴低低的說:“謝謝。” 她是真的有些喝不下了。 但身為職場人,這種酒局她也經歷過很多次,便也習慣了不少,心裡也沒多大的波瀾和抗拒,只是沒想到對她冷待了兩天的陳宴,還是選擇幫了她。 “看來你也只會說謝謝,說多了,就沒趣了。”陳宴的話有些淡漠和諷刺。 周棠神色微動,“我知道我的謝字無足輕重,但你想要我怎麼報答,我在能力範圍之內都願意努力做到。” 她再度說了這話。 也似乎這話終於稍稍打動了他,陳宴慢條斯理的轉頭朝她望來,那雙深邃至極的眼在她平靜的臉上掃了幾秒,冷笑一聲,“報答?” 周棠點點頭。 陳宴唇上的諷弧越發深了深,“如果我說的你能辦到,你就會答應?” 周棠繼續點頭。 陳宴嗓音一沉,“那你就給我和唐亦銘斷了聯絡,他公司的拍攝,你也回絕掉。” 周棠眉頭一皺。 陳宴揪住她這種細微的反應,“怎麼,剛剛還大義凜然的說要報答,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到?” 周棠深吸一口氣,“陳宴,你又何必一直針對唐亦銘呢?” 陳宴冷著嗓子說:“唐亦銘值得我針對他?他算個什麼東西!你不是說要謝我嗎,我不過是在問你要謝禮!” 周棠滿目起伏,心底也增了幾絲複雜。 她知道陳宴這兩天一直因為唐亦銘的事在和她變相對峙,其實有時候她真的覺得陳宴在處理這些事上特別的幼稚,也對她管東管西的讓她很不適應,沒想到到了這種場合,陳宴還是直白的提了這種要求。喜歡只對你服軟()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