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甚至也沒覺得可怕,她的思想連帶她的心似乎都在學著陳宴那樣稍稍變得有點病態,她甚至都沒有半點想要氣急敗壞的跳起來罵陳宴的意思,反而是徹底平靜下來,陰柔的朝陳宴笑,“陳總床上就那點功夫,也希望陳總讓我在履行金絲雀義務的同時,你那身子能給力些。” 她這話依舊諷刺極了。 陳宴眼底雲湧不定,朝她說了句,“我看你真是想找死。” 周棠無所謂的笑笑,反正每天都在找死,無論是屈服還是抗拒,結果都沒什麼區別,心態也已然調整,所有結果都已想到,反正都是在擺爛罷了,無論這陳宴怎麼對付她,結果都差不多。 她朝陳宴鄙夷的笑了一下,也沒就此多說,只伸手拿起他的手機便滑了兩下,淡漠出聲,“解鎖密碼。” “我的生日。” 周棠眼角挑了挑,有些迷茫的盯著他。 他眉頭再度深深的皺了起來,那張俊臉上的所有表情都被濃烈的複雜所取代。 “怎麼,不知道?”他陰惻惻的問,彷彿下一秒又要發作。 周棠攤了攤手,“不知道。” 這話她沒說假,她現在是真不知道陳宴的生日。 遙想以前追陳宴時,她可是對陳宴的生日背得滾瓜爛熟,且每次快到陳宴生日的時候,她都要絞盡腦汁的為陳宴準備生日禮物,只可惜那個時候,她不太懂什麼叫浪漫,只知道陳宴缺錢,她就變著法子的為他送錢,所以她好像記得在陳宴高一時過生日時,她送了陳宴一個裝滿了鈔票的蛋糕;陳宴高二過生日時,她送了陳宴一塊兩萬左右的手錶;陳宴高三過生日時,她直接送了陳宴一塊克數較大的純金吊墜。 那時候,她對陳宴的生日可謂是費盡心神,本以為自己每年給他準備的禮物都該是最為特別,直到高考前幾天去陳宴家吃飯時,她在陳宴的臥室偶然看到自己送給陳宴的手錶連帶木盒子一起被塞在桌子下墊了桌腳,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看到了陳宴的桌子上擺放了一隻不符合他心性的毛絨皮卡丘,那皮卡丘的耳朵上吊著一隻卡片,卡片上寫了兩排祝語,落款是蘇意的名字。 那時,她也不是沒有生過氣,只是那天晚上,她從陳宴家吃過飯後,陳宴主動的開口送她,那會兒的她愚蠢得因為陳宴的主動相送就激動得將所有懷疑和不悅全數拋在腦後了,直至高考完的那天晚上,她表白時,才發現陳宴和蘇意早就暗度陳倉。 原來,那時的小丑一直都是她自己,只是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越想,陳年往事便層層浮現,周棠唇瓣上的諷弧也深了幾許。 片刻,陳宴低啞而又像是崩著情緒的嗓音揚起,“密碼是,。” 周棠稍稍應聲回神,淡漠的點了頭,所有的思緒也在剎那間被這個似乎稍稍有點模糊印象的數字給拉回,她抬指就著陳宴說的數字輸入了陳宴的手機,瞬時,手機螢幕被解開,然而陳宴的手機桌面並無任何一張桌布,反而是純黑的背景,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和壓抑。 周棠眉頭微微皺起,陳宴繼續淡漠出聲,“我剛才說的那串數字,給我記好了。” 周棠內心忍不住諷笑。 這人當真是在異想天開了,金主都還沒當穩,就開始讓她記他的生日了,不過現在真的是風水在輪流轉了,以前她主動記他生日時,他嗤之以鼻,估計還覺得她纏人又噁心,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他在逼著她記她的生日。 只可惜,這東西記著向來沒用,她當初既然能下定決心的忘記,以後就更不可能記下。 她也沒回陳宴的話,甚至都沒朝他望去一眼就開始翻動他的手機找到外賣軟體,點進去後,就開始點餐。 她是真有點餓了,這會兒整個人也有點沒力氣,無論如何,既然陳宴要補償她外賣,她自然得先將吃飯的正事解決。 她隨手點了幾個熱門清淡的菜,最後顯示付款金額為一百五十六。 “付款密碼。”周棠低沉沉的問,本以為陳宴會防著她,並不會真正將密碼告訴她,然而並沒有,陳宴身子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都沒半點猶豫,就這麼冷冽無波的給她報出了一串數字。 周棠輸入後,付款成功。 她神色微微卷了幾絲起伏,待默了一會兒,才將手機遞還給陳宴,陳宴沒接,淡掃她一眼便開始吃起茶几上的外賣來,周棠深眼凝他幾秒,便將手機放在了他身邊的沙發上,諷笑著問:“陳總將手機解鎖密碼和付款密碼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有什麼風險?” 陳宴抬頭朝她望來,眼底深處有幾縷周棠看不太懂的情緒在隱隱起伏。 “怎麼,你要偷錢?”他問。 周棠不說話。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落在她面上的視線變得越發的鄙夷,隨即一言不發的就這麼起身上樓去了,正待周棠略微有些摸不透他招數之際,他一分多鐘便重新下樓而來,待坐在她身邊後,便冷著臉的朝她遞來了一張銀行卡。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