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話,莊嬤嬤無力反駁,因為她也是這麼想的,恐怕縣主這回忽然提起把坊移交出來,就是因為今上。
“太后,您先別生氣。萬一您誤會皇上了呢,況且您也說了,這日後縣主還得仰仗皇上,說不定這是縣主送給皇上的一片心意呢。”莊嬤嬤立刻開口安撫。
太后氣得直喘,莊嬤嬤被嚇了一跳,臉色也有些蒼白,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立刻給她端茶遞水,看那緊張的樣子,像是要去找太醫來一般。
“哀家沒事兒,哀家就是恨。他身為長輩怎好意思?你說,姣姣她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懷疑當年玉榮的死與皇帝有關。”
莊嬤嬤被太后這種直白的問法給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抽過去,她立刻擺手:“太后,您又胡說呢,哪有的事情。”
太后擺擺手,似乎覺得無趣,輕閉著眼睛假寐,顯得蔫蔫的。
過了不知多久,太后才睜開眼,她的臉上重新煥發著神采,莊嬤嬤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只要太后不說找皇上算賬,那一切都好辦,最怕為了縣主這事兒,去皇上叫過來,最後往往是雙方鬧得都非常不愉快,還讓皇上對縣主的感官更差。
太后能忍下來,就算是皆大歡喜。實際上當初皇上做那種事情,早已讓太后寒了心,不過那時候都忍了下來,更何況是現在一個小小的坊,並沒有涉及到縣主的身家性命。
“哀家記得三皇子年紀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啊。上回清河那丫頭哀家瞧了不錯,而且她對三皇子有意,不如撮合一下。”
莊嬤嬤微微一愣,好好的怎麼想起給三皇子說親了。之前不是說皇上的事兒嘛?不過這樣也好,能岔開話題都不用她費神了。
“是啊,三皇子比縣主年紀可大了好幾歲,縣主都已經有喜了。清河縣主與我們縣主差不多大,早就到了說親的年紀,只不過她的府上比較亂,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太后點了點頭,沉吟片刻之後總算是拍板了:“就讓哀家來撮合他們吧。他們這些小輩兒啊,要是沒有長輩催著壓著,好像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似的,當初姣姣和薛家老四,不就是哀家一粒促成的。要不是哀家威逼利誘,指不定他們倆到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呢,哪裡的喜事兒啊!”
太后決定之後,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好了許多,竟是真的開始研究如何撮合他們二人了。
莊嬤嬤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湊過去與她一起商議著,畢竟三皇子和清河縣主也是一起長大的,如果能夠湊到一起來,也算是錦上添花了。
因為有太后的插手,三皇子的親事被徹底提上日程。
夏姣姣聽聞此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雖說丟了坊讓她和不滿,但是她也不願太后跟著左右為難,如今能把注意力放到別的事情上,她也算是放鬆下來了。
正如當初夏姣姣和薛彥越來越好一樣,清河與三皇子的關係也越發緊密,當然他們也少不了在後宮的花園裡逛逛,在涼亭裡坐坐。
夏姣姣和李媛都有了身孕,清河與她們關係交好,外加薛國公府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所以她也會經常來瞧瞧。三個人都湊到李媛的院子裡談天說地,好像她們還是小姑娘時候的情誼一般。
“再過幾日清河就不能常來看我們了,估摸著得在府中關著了,以後我們見到她可都要喊三嫂了。”李媛氣色不錯,還輕聲調侃了她一句。
清河輕輕一揮手:“又不是你的三嫂,別瞎喊。”
“那你也是姣姣的三嫂,不過我家的比三皇子年紀大,若論資排輩,你得喊我嫂子。”李媛撅著嘴巴,毫不客氣地回道。
若是以前,她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最近有孩子在肚子裡,簡直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一樣,誰都不敢動她。
果然清河聽到她這麼說之後,臉上的五官就皺在了一起,不過終究是沒有抬手,現在的李媛可是特殊時期,別說碰一碰了,連說句重話都不行,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差錯,那她可吃不了兜著走。
“當時我是真沒想到啊,我們的小辣椒清河郡主,最終竟是滑落三皇子。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給你們多製造一些獨處的機會,是我這個當妹妹的太沒有眼色了。”夏姣姣坐在一旁湊趣。
她的肚子如今已經開始顯懷了,整天笑眯眯的,而且吃得特別好,胃口大開。不知道薛彥怎麼調理她的,總之她懷這一胎,倒是覺得比沒懷孕的時候還要精神。
“哈哈哈——”李媛立刻就笑開了,顯然是想起清河郡主平日的霸道來。
幾個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