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前帶路吧,我跟著去看看,能治最好,若是不能治,你也莫要怨我。”
雖然被識破身份,但這些人跟在身邊也有些日子了,不但沒有做傷害她們的事,反而還隨身保護,無論是於情於理姜雲淺都認為應該去瞧瞧他們老大的病。
聽了姜雲淺此言,那人忙點頭,“公子只要肯出手相救,高義及弟兄們就感激不盡。”
治不治得好再說,只要人肯去給治總是有希望,他早就聽說過姜二小姐醫術好,之前見姜雲淺與懷萱公主在鎮上救人,雖然沒有上前,卻都在暗中瞧著了,他對姜二小姐也如別人一樣,有著盲目的信任。
“你叫高義?”
姜雲淺瞧他的表情就知道在他心裡,自己的醫術已經算是神化了,可也不是解釋的時候,只能先隨著他過去,瞧瞧他那位老大到底是得了什麼急症,白日裡瞧著還挺好的人,說不行就不行了?
高義點頭,“高義在這裡先謝過公子大恩。”
說著,倒頭就要拜,被姜雲淺攔下,“你先別謝我,能不能治還不好說,你先帶我去瞧瞧吧。”
高義答應一聲,便頭前帶路。
客棧共有兩間上房,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住了一間,雲清雲婉住了一間,這行人就只能住到樓下的房間,四個人一間也住了五間之多,讓原本一年到頭也見不著幾個客人的店老闆高興壞了。
可誰想到半夜竟然有人得了急症,若是死在店裡,可是夠晦氣的。
所以聽說樓上的客人會治病,他也顧不得之前姜雲淺和懷萱公主住店時說過莫讓人打擾的話,就將幾人住的房間說了出來。
見姜雲淺和懷萱公主從樓上下來,店老闆迎上幾步,“客官,小的不該將您幾位的房間說給別人,可這也是人命關天的事兒,還請您受累了。”
姜雲淺淡淡地朝店老闆看了一眼,便越過了他,徑直隨高義走進屋內。只見屋內放著兩張床,其中一張床是空的,被褥凌亂,顯然是半夜驚醒。而另一張床上躺著一人,正是高義口中叫的老大,也就是那日在樹林裡見過的那位大人。
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能看清此人臉白的不正常,雖然沒有出現痛苦的滿床亂滾,可手捂在肚子上渾身都打著擺子,牙齒也死死地咬著,可見痛的也不輕。
而在屋子裡也站了十幾個人,隨意掃過一圈,都是與高義一起跟著她們的那隊人馬。
姜雲淺對高義道:“你去將他的手攤平,我先給他診脈。”
高義如今也沒什麼主意,當然是姜雲淺怎麼說怎麼是,上前去拽那位大人的胳膊,可他捂著肚子實在是捂的太緊,拽過來又會捂回去,高義無奈地看向姜雲淺。
姜雲淺只看過他的症狀大概就已經肯定他是得了疫病,疫即瘟疫,春則曰春瘟,夏則曰時疫,秋則曰秋疫,冬則曰冬瘟。此症是因癘氣疫毒從口鼻傳入所致,極易傳染,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鄉,一邑。若不及時救治恐將成災。
雖然此時氣溫還低,不是疫病的高發期,可一路走來,即使是大周朝在雪災中反應迅速,難免還是有些偏僻的地方有人遭了災死了人,而屍體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發生疫病也難免。
拿了一顆藥丸出來讓高飛給那位大人服下,正是之前水災時救人時製作的,雖然疫病有多種多樣,但只要不是太奇怪的這顆藥丸都能緩解。
高飛也不疑有他,掰開大人的嘴就給放了進去,又給灌了一碗水,好在人還能自己喝水,待藥丸喂下之後,姜雲淺又給每人發了一顆藥丸,“我看他是得了疫病,你們與他在一處日久,為免也染上疫病,也服一顆藥丸吧。”
聽說是得了疫病,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卻也聽姜雲淺的話把藥丸吃了,別看疫病瞧著兇險,但他們都知道姜二小姐曾對疫病的治療防範有相當高的經驗,也沒把疫病當一回事,只有那位店老闆哭喪著臉,嘴裡嘟囔著:“這怎麼好,竟然是疫病嗎?那我的店可怎麼辦?”
姜雲淺也沒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店裡住過得疫病的患者,就算治好了,店裡也不敢保不會留下病毒,這事可真馬虎不得。
“你去找筆墨來,我給你寫兩張治療瘟疫和防治瘟疫的藥方,你每日煮來喝,再去弄些蒼朮、雄黃以煙薰室內,可保平安。”
店老闆聽了忙吩咐夥計去尋筆墨,姜雲淺卻將目光轉到床上躺著的大人身上,見他服過藥後臉色雖然還是發白,但很快人卻平靜下來,身子也不會再打擺子了,姜雲淺很輕易地就將他的胳膊拉過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