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廣州城不遠之後,方孝儒就驚訝地發現,這裡的官道已經改為了水泥官道了。
為此,他便感慨道:“殿下,這廣州府看來還不錯,已經用上水泥官道了!”
“一路南下,官道泥濘難走,確實是這水泥官道好多了!”朱標聽了,點點頭說道,“好像廣州府知府是你爹吧?”
方孝儒一聽,頓時臉色一紅,連忙解釋道:“下官並非此意,只是一路南下,真得發現這裡才有水泥官道,因此才會詫異而感慨!”
朱標其實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已,聽方孝儒這麼說,便對他說道:“廣州這邊,未必是你爹能做主的,布政使等人,可都是在這裡的。”
他說到這裡時,毛驤趕過來稟告道:“廣東布政使並藍將軍等人,在前面迎接殿下。”
太子到來,要經過廣州,廣東這邊的大小官員肯定不能當不存在。
這一路上,朱標也是應酬慣了。或者準確地說,他這還不是應酬,是視察,以後他當了皇帝,這些都是他的臣子。
拐了個彎之後,果然看到前面的涼亭那,站滿了穿各色官袍的官員。
這地方,也是去年永嘉侯領著眾多官員一起迎接駙馬和公主的地方。
車隊一到,眾多官員便一起上前見禮。
朱標笑呵呵地讓他們起身,然後誇獎道:“孤一路南下,也就是你們廣州府這邊修了水泥官道,不錯啊!”
聽到太子誇獎,布政使等人都是露出了笑容,正待謙虛幾句時,卻聽藍玉先說話道:“就是聽說殿下要來,這邊臨時從香山縣加急購買了水泥,就修了最主要的幾條官道而已!”
他這話一出,頓時,所有官員臉上的笑容,全都一下凝固了。
不用說,他們都在心中埋怨這個藍玉,要不要說出來啊?
朱標聽了,卻是依舊面帶微笑道:“不管如何,做了實事,那都是好的。”
他這話,讓眾多官員都鬆了口氣。還好,太子殿下不介意。
他們正想著呢,朱標就有些好奇地問道:“孤有個疑問,為何是向香山縣購買水泥,廣州府自己沒有麼?”
聽到這話,或許是因為方孝儒隨駕的原因,廣東這邊的官員,都讓廣州知府方克勤上前答話了。
只聽方克勤回答道:“修建水泥作坊的工匠,朝廷遲遲未曾撥下。催了幾次,都說還沒輪到廣東這邊,因此整個廣東,除了香山縣之外,其他地方都還沒有水泥作坊。”
“那你們怎麼不去向駙馬請教,讓他派工匠幫你們一下?”朱標聽了,還是有疑惑,當即追問道。
方克勤一聽,苦笑了下,看了布政使一眼之後,便回答朱標道:“朝廷不讓,說水泥乃是國寶,必須由朝廷統籌安排,香山縣乃特事特辦,因此不在此例。”
朱標聽了,頓時皺了下眉頭,他確實不是參與每一件政事,可這個說法,他並沒有從他父皇那聽說過。
隨即,他便問道:“這是中書省的答覆?”
“是的,殿下!”方克勤沒有猶豫,立刻便回答道。
朱標聽了,把這事記在了心裡,準備回去查下情況再說。
隨後,他又露出了笑容道:“孤這次南下,主要是省親,非是公事。你等且去忙吧,休要耽擱了政事!”
隨後,他又讓方孝儒先和他爹團聚去,自己則叫了藍玉,去車裡說話,車隊則繼續南下。
馬車走在水泥路上,平穩了很多,不再那麼顛簸。
太子妃一直在車裡,看到藍玉上去了,便笑著問道:“舅舅,在廣東還習慣麼?”
說完之後,她又對懷裡的朱雄英說道:“來,叫舅姥爺!”
“舅姥爺!”朱雄英顯然不記得藍玉,不過也不怕生,聽話地叫了一聲。
一直面無表情的藍玉,也就是上了車之後,露出了開心地笑容。
他見朱雄英並沒有要他抱的意思,便在車門一側盤膝坐下,然後回答道:“廣東這地方太熱了,天天練兵也沒啥意思,聽說衛國公領軍征討吐蕃,真得很嚮往!”
他說這話的時候,太子朱標也已經回到了車裡,聽到這話,便笑著說道:“怕是晚了,前方快報,衛國公連打勝仗,父皇說肯定能大捷!”
藍玉一聽,很是遺憾,便又馬上問道:“那雲貴呢?什麼時候打?”
此時的雲貴,還在殘元的盤踞之下,並沒有納入大明版圖。這地方,肯定是要拿下的。
朱標坐好身子,朱雄英走了過去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