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花近前,大殿之外,五位北洲域最強的魔子匯聚一堂,今天過後,六大魔子的美譽就該改一改了,換成五大魔子。
自從雪孤晴邁進魔花殿,申屠冰魘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他看了看身邊的四位魔子,得意的微笑了起來。
“希望近衛軍的統領大人,能不負眾望,請回四王遺詔,省得外人總說我們魔族是一盤散沙,北洲多年無主,這座城,也空了好久了。”申屠冰魘的笑容雖然溫和,感慨的語氣聽起來卻滿懷詭異。
“是啊,魔帝城也該出現主人了,冰魘大人就是最好的人選。”天鉤當先開口,聲音洪亮。
“魔帝城自然是留給魔帝后裔,冰魘大人擁有魔帝血脈,你不做城主,誰還有資格坐呢。”須魔的話更是直接,擁立申屠冰魘為帝。
“冰魘大人統御北洲域,實至名歸,沒人會不同意。”萬魔一早站在申屠冰魘一邊,此時自然要表表忠心。
“若是大人為帝,千鱗部一脈聽從冰魘大人的調遣。”銀鱗聲音溫柔的說道。
“諸位好意,我申屠冰魘心領了,就算要稱帝,也得等雪羅剎出來,如果四王遺詔留下吩咐,那就得聽從遺詔的號令才行。”
申屠冰魘笑吟吟的擺了擺手,他這不是在做作,而是在等待著雪孤晴的死訊,只要那位近衛軍統領一死,申屠冰魘就能立刻自封魔帝!
申屠冰魘忌憚的不是雪孤晴這個人,而是對方手裡的權利與身份,沒有近衛軍統領的臣服,申屠冰魘就無法名正言順的統御北洲域。
“雪孤晴死定了,除掉了她,就剩下一個無法控制的申屠鐵心。”
申屠冰魘一邊微笑一邊在心頭暗語:“不過沒關係,申屠鐵心守護的是這座城,只要不去惹他,他不會干預我統御魔族,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傢伙怕是連自己的主人都記不得了,巡城千年,他應該沒剩多少力氣了。”
申屠冰魘在思索著自己的稱帝之舉,與各方魔子的忠心,而魔花殿裡的雪孤晴卻在思索著非要陪她同路的傢伙,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化解這次危機。
走進花瓣大門,入眼的不是花腹,而是長廊般的通道。
通道呈圓環形狀,兩側是花瓣高牆,頭頂灑下的陽光被周圍的花瓣映照成殷紅,每走出一步都能感受到腳下是軟的,猶如踩在草地。
走進詭異的魔花殿,徐言始終一語不發,悶頭行走,腳步緩慢而沉重。
一旁的雪孤晴應該是來過這裡,對周圍的環境不太在意,反而始終看著徐言。
“從築基到化神,區區十幾年,你是如何做到的呢。”雪孤晴的聲音帶著一份好奇響起。
徐言好像沒聽到一樣,又走出了十幾步才停了下來,詫異的看向對方,道:“誰從築基到化神只用了十幾年?人族修士有這麼厲害了?”
“明人不說暗話,這裡有強大的結界存在,外面的人感知不到我們的身影,也聽不見我們的聲音,你可以說實話了。”雪孤晴微微昂首,盯著對方。
“好吧,既然雪大人想聽實話,那我就實話實說,其實我剛才對你真是一見鍾情,不過我現在有點後悔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退路先逃出去,再好好想一想我們之間的感情問題?”
徐言十分認真的給出瞭解答,雪孤晴先是愣了愣,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笑百媚生。
沒人見過北洲的雪羅剎會笑出聲音,尤其還是在這魔花殿的絕險之地,只是笑顏瞬息而逝,眨眼間這位近衛軍的統領又恢復了毫無表情的模樣。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別打啞謎了,你當年留在雪國的名字想必是假的,徐三,你究竟是誰,因何混入北州魔域。”
雪孤晴聲音冷漠的質問,難得這位當年的雪國國主還記得那一屆冰雕大賽的榜首之名。
徐言在雪國的時候留下的名號的確是假名徐三,費材的名字則被改成了費紙。
“不好笑的話,國主大人為什麼還笑呢。”徐言微笑著說道,笑容很是憨厚。
“不說你的來歷也可以,只要派人去西洲域打探一番也就知道了,你不會是個默默無聞的修士。”
雪孤晴一副盡在掌握的語氣,道:“你的把柄既然落在我手裡,今後你就要聽我調遣,如若不然,你應該知道一個魔族如果在人族修仙界被揪出來的結局,就是你在北州魔域的結局。”
“國主這話說得,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怎麼說出了兩家的話?”
徐言十分認真的張開雙臂,道:“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