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喙鷹,棲息在海域,憑著強橫的實力與速度,可以無視海獸,無視風暴,翱翔於海天之間。
妖王金喙,最為孤傲,不屑停留在晴州大地,喜歡獨自飛天,騰於九霄,憩於雲上。
孤高的鷹類妖王,有著能讓他孤高的實力,常常一次騰空,多年才落。
一座孤島的岸邊懸崖,站著一位金袍男子。
此人面方額闊,雙眉如劍,目光銳利,瞳孔呈現古怪的金色,一頭長髮被海風吹動,身上的金袍獵獵作響,王者的氣勢在這位金袍男子的身上緩緩湧動。
妖王金喙,不僅是天北妖族中的至強,也是一位天空之王。
青空之下,金鷹為尊!
海島的深處建著幾座恢弘的殿宇,金喙鷹一脈棲息於此,與天北的妖族不同,金喙鷹一族均都住在海上。
“舅父,這次遠行不知何時歸來,侄兒好擺下酒宴恭候。”
在金喙的身後,還站著兩人,一男一女,正是大妖龍雀與紫鱗這對夫婦。
自從催動了百顆血煞珠,龍雀根本不敢去檢視妖主是否覺醒,等到血光飛遠,他立刻帶著夫人遠赴海外,來到金喙鷹一脈棲息的海島,投靠他這位遠房的舅父。
龍雀一族與金喙鷹一族有著血脈關聯,妖王金喙,正是大妖龍雀的舅父。
“多則十年,少則五載。”妖王金喙迎著海風灑然道:“本王不喜居於陸地,龍雀啊,我們飛行類的妖族,是要居於天穹的,常年住在陸地,會磨滅你的鬥志,只有在風中翱翔,一去億萬裡,方為空中霸主!”
“舅父所言,侄兒深記在心,若是有朝一日成為妖王強者,侄兒會與舅父一同翱翔雲霄。”
龍雀躬身說道,他來這裡,是送這位舅父飛天。
“天北可有訊息傳來?那第二道龍吟究竟發覺到線索了麼。”金喙回身問道。
“據說泥地的妖王親自南渡,去找那鬼面,好像無功而返。”龍雀別看遠離了天北,掌握的訊息卻比金喙要多,他是天北大妖,而妖王金喙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天北。
“妖主畢竟是傳說,或許存在,也或許並不存在,既然張大鉗空手而回,想必是沒有妖主的線索了。”
金喙點了點頭,問道:“那個叫做鬼面的傢伙,大鬧天北的時候,當真只有虛丹境界?”
“沒錯,鬼面是虛丹修士,但是實力十分可怕。”
說話的是一旁的紫鱗,提及鬼面,這位大妖紫鱗鸛立刻現出深深的忌憚。
“鬼面十分邪異,當年差點把百妖一鍋端了,後來被我們在通天河算計,摧毀了他的蟹橋,不知怎麼他又出現在天南,不到元嬰不渡河的規矩好像對他無效一樣。”
龍雀帶著驚懼之意,繼續說道:“那個傢伙不一般,他以一己之力擋住河母浩劫,恐怕連妖王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河母滅世,千年浩劫,可未必是他一個人擋下的。”金喙冷哼了一聲,道:“當時妖王與神紋都在場,誰知道那鬼面出了多少力,或許是趁著妖王與神紋強者將河母重創,他在後面撿了個便宜,這種虛偽之輩,不值一提。”
浩劫的傳聞,已經傳到了海島,龍雀夫婦是信了,可是這位妖王金喙明顯不信。
一個不久前還是虛丹的人族小輩,居然爆發出比妖王神紋還要強橫的力量,尤其是黑龍現世之說,金喙更是不信。
“以舅父之見,那鬼面不是御龍之人?”龍雀驚疑不定的問道。
“龍,為上古傳聞,就算有真龍現世,本王也要親眼所言才會相信,否則即便妖王所言,也不足為信。”
金喙語氣霸道地說道:“什麼黑龍,當那鬼面是妖主不成,我看是晴州的強者被河母給嚇怕了,這才杜撰出黑龍之說,龍雀啊,你們夫妻就留在島上,哪也別去,以本王看來,晴州說不定成為了獸窟,河母本體也未必被滅。”
聽到長輩如此一說,嚇得龍雀剛剛升起返回天北的心思,就此煙消雲散,縮了縮脖子不在多問。
連妖王都不信有真龍出現,他一個大妖也跟著不信好了,反正鬼面是妖族大敵,躲在海島上避難也好。
“鬼面,哼,一個人族小輩,真拿自己當救世之人了?”金喙冷聲道:“若是讓本王遇到,定要拆穿那小人的真相,打到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來!”
說罷,金喙大袖一揮,喝道:“回去吧,本王去也!”
唳!
一聲高昂的鳴叫,妖王金喙直接現出妖身,龐大的巨鷹雙翅一展,方圓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