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天牢,立刻能感受到溫度驟降,迎面吹來的冷風帶著腐朽與血腥的氣息。 更新最快
迎接徐言的,正是等待多時的宗主,在賈潘奇身側,是神色尷尬的執法殿長老馬巧風。
當初在十山之下,馬巧風以執法殿長老的身份審訊了徐言,排列出的罪狀多達數條之多,每一條都是不赦之罪,可是大長老的出現,為徐言帶來了關門弟子的身份,這樣一來,就算再多上幾十條罪名,只要大長老不想清理門戶,地劍宗就沒人敢動徐言。
馬巧風與趙天宏的關係匪淺,兩人均為雲上峰一派,原本是為了趙天宏死去的弟子出口惡氣,沒成想撞上了鐵板,這位執法殿長老現在還覺得臉疼。
“人都抓來了麼。”徐言走在前頭,宗主與執法殿長老晚輩一樣跟在後邊。
“主犯梁哲已然入獄,與梁哲交好的金丹查到了十九人,盡數被關押在天牢。”賈潘奇親自下的命令,自然十分清楚。
“沒想到梁哲兄弟居然與天蠱派的奸細勾結,是我執法殿的疏忽,懇請宗主與小師叔責罰。”馬巧風不虧為掌管執法殿多年的元嬰強人,這番請罪之詞說得言之切切,誠懇萬分。
“好哇,你自裁吧。”徐言頭都沒回,語氣平平。
“這……”
馬巧風的確心機深沉,宗主當面她沒有請罪,而是等到徐言這位小師叔到了天牢她才道出此言,本想挽回一番當時在化境中的誤會,沒成想小師叔是個實在人。
“好死不如賴活著,馬長老既然知錯,以後改一改就是了,一把年紀可別輕易上當受騙了,再讓人矇蔽可就難辦嘍,到時候宗門戒律之下,我這個小師叔也很難做啊,你說我是留你,還是不留你呢?”
徐言說話的時候始終沒有回頭,馬巧風卻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一種森冷之意,急忙點頭稱是,不敢多說什麼。
元嬰強者不能輕易動,徐言說出這番話意在點一點執法長老,以後他這位小師叔說不定在地劍宗掀起多大的驚濤駭浪呢,這是提前先和執法長老打個招呼。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座封閉的監牢近前,監牢裡關著梁哲,另外十九個與梁哲關係最好的金丹修士被分別關押在其他的監牢。
“小師叔,我們現在就審訊?”賈潘奇問了一句。
“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吧。”徐言吩咐道:“你們修為太高,梁哲只有金丹境界,看到元嬰會嚇得說不出話,我一個人來審訊就行了。”
拉開大門,徐言步入監牢,看到梁哲被五花大綁鎖死在牢中,徐言頓時笑了起來。
轟隆一聲,大門關閉,將宗主與馬巧風留在了外面。
“宗主,小師叔當真能審訊出天蠱派的訊息?那梁哲,應該不是叛徒。”馬巧風的老臉本就皺紋堆壘,此時變得更加難看了,婉轉的想要替梁哲求求情,她已經得罪了徐言,只好探一探宗主的口風。
“是不是叛徒,等小師叔審訊之後就能真相大白了,我們安心等待即可。”賈潘奇身為宗主多年,能夾在雲上峰與雲下峰之間,他這番敷衍推脫的能力堪稱爐火純青。
“也是,小師叔出馬,定會勘破真相。”馬巧風探不出口風,並不甘心,繼續問道:“如果宗門裡還有可疑之人,我們執法殿,是否要追查到底?還望宗主明示。”
“這個嘛,一切看小師叔的意思就行了,小師叔的吩咐,就是大長老的吩咐,怎能怠慢。”
“明白了,宗門內人多手雜,這些年我們執法殿的確有些怠慢,也是該好好清洗一番的時候了。”
兩位元嬰強者在天牢中交談,隱晦的談論著宗門逐漸被改變的格局,而監牢之內,徐言正興致勃勃的聽著梁哲的破口大罵。
“你卑鄙!你殺了我弟弟梁毅,反而誣陷與我,我要見大長老!我要見師尊!徐言,你枉殺無辜,你會遭天打雷劈!”
“你沒枉殺過無辜?”徐言聽得好笑,道:“你們兄弟帶著三百九峰洞弟子,不就是想要害死三百雲下峰的築基麼,冰火路耗費了千人才被真正開啟,如果冰火路沒開的話,三百築基一個也活不成,都得被填進去對吧,你這種傢伙都沒被雷劈死,我這種好人怎麼會遭天罰,這人世間,是有天理的。”
“我呸!你個卑鄙小人,你這是刻意報復,想要陷害我,拿出證據來!”
梁哲被抓到天牢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麻煩了,而且他師尊連影子都沒見到,必定是為了避嫌而裝作不知,如果任由徐言審訊下去,自己非得被陷害不可。
梁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