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作為京南鏢局的掌櫃,他也參加了,只不過是在其他院子裡的宴席,他這種地位還沒資格接近錢宗真正的高層,尤其徐言的身份可是大齊天門侯,一位侯爺,雖說是齊國侯爺,也不可能給龐家的一個小小的掌櫃敬酒,所以張河根本沒見到新姑爺長什麼模樣。
時隔兩年多,當年的徐言已經長大了,可是眉眼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張河與徐言同住一室三個月之久,熟得不能在熟了,今天一看到徐言的面容,他立刻認了出來,不過徐言好像沒認出他,連招呼都沒打。
張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龐家大院,他只知道一件事。
自己的親事是別想了,恐怕自己這條命都別想要了,那個魔王怎麼來了,那個不僅殺光了元山寨上千人命,還生吃活人的惡魔怎麼入贅到了龐家!
龐府的大門外,張河欲哭無淚,他覺得自己的好日子應該快到頭了。
龐紅月的閨閣之內,徐言正在窗前看書,清秀的容貌在樹蔭下顯得寧靜而俊秀,猶如備考的書生,只是不時微蹙而起的眉峰,預示著他的無奈。
院子裡很安靜,那些丫鬟們看到姑爺在讀書,自然不敢打擾,可是她們不打擾,有其他的東西可不管那套。
呼扇呼扇的騰翅聲響,不時就會從第一間廂房裡傳出來,好像有一堆母雞想要振翅高飛一樣,只是沒有下蛋時的咯咯聲。
被雜音擾得心神不寧,徐言放下書本,看向那間始終緊閉房門的廂房。
龐紅月警告過不許進那間房子,想必裡面養著惡犬之類的畜生才對,不過沒聽到狗叫,卻聽到震翅的聲響。
難道是養著鷹?
徐言想起在馬王鎮東郊,龐紅月就是靠著一頭白鷹逃離的邪派包圍,他頓時好奇了起來,想要看一看龐家的鷹,究竟神武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