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來自鬼怪之說,即便最強壯的鐵柱,這時候都在雙腿發抖,手裡的柴刀已經捏出了汗水,如果不是徐言站在他身邊,他都想轉身殺向那頭黑狼。
沒人想面對鬼,至少黑狼是個活物。
鐵柱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狠狠地捏了捏柴刀,小聲說道:“止劍,現在怎麼辦?”
止劍,是老道士為徐言取的字。
徐言,字止劍。
道門無字,只有道號而已,取表字的,多是書香門第,而且是在成年之後才會取字,徐言今年才十五歲,卻早就有了自己的字,這一點倒是有些怪異,不過小村鎮的人也不會講究那麼多,有表字的人,總比旁人看起來文雅幾分,只是止劍這個字,臨山鎮的人大多以為是徐言的道號。
無論是表字還是道號,如果正式被提及的話,都說明一種敬重。
鐵柱雖然是鐵匠的兒子,對於這一點到是知曉,如今這種詭異的局面,他已經無法應對了,所以才會喚起徐言的另一個名字,代表敬重的同時,也想讓對方拿個主意。
嘎吱吱!嘎吱吱!
鐵柱的話音剛落,溶洞中心的石棺裡再次傳來怪響,兩隻森白的骨手從石棺裡探了出來,上下舞動,那種令人發毛的怪響,竟是那兩隻骨手所發出的聲音。
拼命壓制的尖叫聲,無法抑制的從少年中傳來,尤其是最小的小花,一張被淚水糊滿的小臉上慘白一片。
古墓中有石棺並不稀奇,石棺中有白骨也屬正常,可是那副白骨如果會動的話,便是詭異到極點的恐懼,不單小花,其餘的少年全被嚇壞了,鐵柱的兩條腿抖得更快。
嘎吱吱!嘎吱吱!
恐懼還遠遠沒有結束,隨著兩隻骨頭手臂的揮舞,骨骼摩擦所形成的音律中,一個森白的骷髏頭漸漸從石棺中浮了上來,就像那副枯骨想要掙扎著起身,又一時坐不起來一樣,上下顛簸的骷髏頭,配合著古怪的韻律,看起來好像在無聲的狂笑。
陰冷的洞窟裡,白骨開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