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們的對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須其格像得了軟骨症,整個人癱倒在軍須靡懷裡,看他臉色不太好看,斟酌著開了口:“今兒個早朝說什麼了?是不是那些缺心眼兒的又在唧唧歪歪……”
軍須靡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恨聲道:“你才是缺心眼兒的,有你這樣教孩子的嗎?聽你說的那些混賬話!”
說著,軍須靡彎腰撿起被泥靡踩在腳下的金子,在須其格眼前晃了晃:“這是金子啊金子,不是泥巴讓你們踩來踩去,一塊金子能換一匹天馬,足夠普通老百姓一家四口一整年衣食無憂。”
軍須靡將金子丟到須其格身上,氣呼呼地直奔那個白玉花瓶而去:“這個花瓶是貢品,雖說沒有和田玉那麼值錢,卻也能抵得上幾座蒙古包。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讓泥兒砸了,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嗎?你靠自己的雙手賺過一個銅板嗎?”
須其格不用再問,也知道軍須靡心情不好,昨晚軍須靡還說想出法子教訓翁歸靡和劉燁了,今早上朝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怎麼回來就變了個人呢!
軍須靡在氣頭上,看見泥靡不以為然地比劃著手裡的刀,一把奪了過來,衝他咆哮道:“不爭氣的東西,都被你娘嬌縱慣了,對下人們非打即罵,長大以後還得了麼,要是你繼承了王位,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昏君,烏孫就要毀在你的手裡……”
聞言,須其格硬著頭皮也得出面說幾句了,她笑嘻嘻地拉住軍須靡,偷偷踢了泥靡一腳,示意他說些好話哄軍須靡開心。
泥靡陰鷙的目光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符,裝作不懂須其格的意思,拍拍屁股徑自走出了蒙古包。
“看哪,看他那幅樣子……”軍須靡怒火攻心,劇烈地咳了幾聲,指著踹開門簾大搖大擺走遠的泥靡,“連本王的話都聽不進去,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啊,本王怎能放心將烏孫交付給他啊……”
須其格黑著臉,她最見不得有人罵她兒子,包括軍須靡。泥靡是她全部的希望,她現在忍辱負重都是為了將來的輝煌,要不是認定了泥靡是昆莫繼承人,她又豈會忍氣吞聲這麼多年。
話雖如此,須其格又不得不討好軍須靡,她們娘倆要想在烏孫混下去,還不得仰仗他這個昆莫麼!
“大王……”須其格拖著膩死人的腔調,一如既往施展媚功,不管軍須靡心情好不好,她都有自信讓他服服帖帖。
一國之君又怎樣,回到家裡只是個普通的男人,照樣需要女人的安慰。就算在外面受了不得了的氣,只要躺在女人懷裡就啥事都沒有了。
須其格媚功了得,對付男人自然很有一套,她跟軍須靡多年夫妻,依然獨享寵愛跟她爐火純青的功力是分不開的。
然而,此時的軍須靡像是冰封了似的,任她如何獻媚都不理睬,眉頭越皺越緊,夾死幾隻蒼蠅都沒問題。須其格投懷送抱他懶得搭理,須其格雙手其下他無動於衷,總之須其格怎樣努力都無功而返。
“大王,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給臣妾聽聽嘛,自個兒憋著多難受啊,臣妾給你出出主意啊!”
軍須靡看也不看她,兀自想著心事,當須其格是個透明人。須其格撅著紅豔豔的唇,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似是能滴出水來,她也想學兒子拍屁股走人,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陪她的靠山。
過了好半晌,軍須靡猛地拍了下她的大腿:“翁歸靡跟解憂公主的關係肯定不一般,他們現在不知道怎樣嘲笑本王呢!”
須其格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想你不捨得拍自己,拍她就使那麼大的勁兒。但聽他說了這句話,好像明白了什麼,嬉皮笑臉地應和道:“誰說不是呢,他們兩個就是有一腿啊,以前臣妾說的時候,大王還不相信呢,怎麼樣,現在信了吧!”
“大王呀,是不是他們兩個賤人又給你添堵了啊!”須其格試探著問道,看軍須靡沒有吼她,放心說道,“嗨,他們這兩個不要臉的,卑賤無恥下流,給大王你提鞋都不配,哪有資格嘲笑你呢!”
軍須靡長長地吐口氣,心裡感覺舒坦些了,這些話他說不出口,有人幫他罵出來倒也痛快。
須其格除了媚功了得,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尋思著這回馬屁拍到地方了,接下來說話就更放得開了。
“要我說呢,對付這種賤人,絕不能心慈手軟。把他們當人看,一個個非往驢群裡鑽,大王你宅心仁厚,做事不想做絕,總想給他們找個臺階下。可你這番苦心,人家根本不領情啊,反過來還要埋怨你多事……”
“是啊,那個不識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