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深吸一口氣:“我去南越找蠱王,求不回來,我抓他回來給皇上治病!”
“皇后娘娘!”韓太醫攔住她,“那倒不用這麼急。”
“怎麼?”
“南越氣候炎熱潮溼,所以蠱王通常喜歡在冬季出行,這個時候,恐怕他在閉關,你去了,也找不到他在哪裡。”
宛若卿低頭:“這樣啊……可是皇上他?”
“娘娘放心,今年冬天微臣保證能讓皇上度過。”韓太醫拍著胸脯保證,指指宛若卿手上的文書,“娘娘還是抓緊時間處理朝中事物,等西涼穩定了,再去南越,沒有後顧之憂。”
宛若卿這才想起有急事要處理,不由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有道理。”
到了宣教殿,景言也已經來到。
宛若卿看著他:“坐吧!”
“找我什麼事?”景言站著,並沒有坐下。
“你看看這個。”宛若卿將手中文書遞給他。
景言低頭仔細看起來,隨即抬頭:“東陵要攻打北齊?”
“是!”宛若卿點頭。
“太卑鄙了!”景言咬牙,“明知道北齊一直是西涼的附屬國,而且北邊邊境就靠北齊隔開,若是沒有了北齊,東陵要到西涼根本不需要經過西陲御世國,從北邊就可以長驅直入了!”
“這就是他們最終的目的。”宛若卿很欣喜景言將一切看得這麼透徹,“他們肯定是知道西涼新君登基,朝政動盪,局勢不穩,沒有力量去管北齊的事情,想趁這個機會將北齊收了,到時候,要攻打西涼,就十分方便了。”
景言看著宛若卿:“我們現在怎麼辦?”
宛若卿垂眸:“這件事,西涼必須管,別說赫連珏手中還有幾十萬大軍,就算只有皇城十萬精衛,我也必須全數投到北齊戰場上去!”
“我要做什麼?”景言看著她,鄭重其事。
“這宮裡都是我信不過的人,能商量的人,也只有你了。”宛若卿嘆口氣,“如今東陵已經大兵壓境了,如果急調赫連珏過去,西陲的佈防恐怕空虛,所以我想調你去西陲,可是這京城的治安又成了問題。”
景言沉吟一陣道:“不如這樣,讓錦繡幫我帶一陣子兵。”
宛若卿一愣:“那丫頭?”
“別小瞧了那丫頭,她跟在你身邊日子久了,多少學到些東西。而且她常跟我上操場看將士們練功,還經常給我打下手,她是有這個能力的。”
宛若卿搖搖頭:“她畢竟是個女人,之前還只是我的丫頭,怕眾將士不服啊。”
“新將軍上任,哪有立刻就服的?”景言笑道,“至於女人就更好解決了,當年女扮男裝的經驗,相信你們比任何人都足。”
宛若卿被他逗笑了:“這倒是,不過她還是不適合當主將,到時候還是由我爹來當主將,錦繡打下手吧。”拍拍景言的肩,“謝謝你這個時候,還知道放鬆氣氛。”
“榮國公目前是文職,再兼任宰相,是不是太忙了?”
“非常時期,只能累著爹爹了。”宛若卿嘆息一聲,“這場仗在西涼局勢為穩定之前不會結束,我們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景言沉吟:“長此以往肯定不行啊。”
宛若卿點頭:“我已經想好了,既然西涼官員不可信,我們可以升任一些新的官員,那些長期不得志被壓抑卻有才學的外族官員,是非常注重知遇之恩的。只要提了他們上來,他們會對我們忠心一輩子!”
正文 不許欺負我的女人!
宛若卿很忙,東陵大軍正對北齊虎視眈眈,她還要考慮到赫連珏是不是肯聽她的命令。
赫連圖病重之事,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特別是對女人攝政一事尤為關注。
連著幾日,都已經有大臣上書彈劾宛若卿牝雞司晨,乃是不祥之兆,求皇上處置。
這些奏摺,當然無一例外都到了宛若卿手中。
“這些事情千萬不要告訴皇上,讓他安心養病,一切我會處理。”宛若卿對奇元下了令,奇元自然知道之前赫連圖的囑託,但是他還是擔憂,“娘娘,此事可不止奴才知道,宮中上下,可都在議論呢。得虧皇上只得娘娘一個人,不然,其他妃子此刻正是踩高爬低的時候。”
宛若卿點點頭:“此事我當然知道,你提醒的對,傳我令下去,若有人為政事去煩擾皇上一句的,殺無赦!”
她臉上的蕭殺之氣,讓奇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而深刻地認識到,這個女人,絕對是說得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