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自年滿十八歲便離了京都,獨自在北地的軍中打拼,在軍中的威信遠比他在朝堂的地位來的大。
直至三年前,有人對皇帝進言說,蕭王在北方的勢力太過於穩固,容易生異,不如宣入帝都奉駕,一來可以防變,二來也算是示以恩寵,同時在南邊另分一塊封地給他——那邊,與金晟來說是個陌生之地,想到再在這塊地頭上重建自己的威信,那等於是從頭再來一次。
金晟就這樣才入了帝都侍在君側,與其說是高升,倒不如是就此削了兵權。
待續!
正文 爾虞我詐 誰人在棋局 2
回京都三年,他在朝堂上的表現,著實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皇帝表面雖然沒有贊嘖之詞,心裡還是相當欣賞——帝王愛才,這事,人所皆知。
南北兩國再次宣戰,無疑等於給金晟送去了一個千載難逢、立功樹威的機會。
起初,滄帝指派的並不是蕭王,朝中有人向滄帝進諫,說不宜再給蕭王威震南疆的機會,照此以往,會造成一支獨大的局面。
滄帝覺得在理,便派了鎮南大將軍戈昭為征討元帥,陵王,安王為左右先鋒。
一月後,戈昭於陣前中箭,滄軍敗下一仗,失了才攻下的一座城池,滄帝知道後,再不做他想,立刻把蕭王派了過去。
蕭王一到,二十天內連破三座城池,滄軍士氣頓時高漲。
本可以趁勝再擊,不想這個時候,北地忽傳來大旱的天災之報,南詔國內也因水澇成災而動搖了軍心,雙方因此不得不停戰。
那個時候,金晟仍是力主戰到底的,除非南詔可以對於龐統的死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既是附和滄帝的心思,也是他金晟想用戰功來鞏固他的地位——只有在軍帳之下,金晟才能徹底顯示出他超凡的才華,一旦天下太平,回京侍駕,那等於把一頭不馴的猛虎關進了鐵籠。
最後,他卻同意了,這底下的意蘊,相當相當的深。
清王一直不解這其中的緣故!
***
密室內,金暤問完話,便深深逼視跟前的兩個屬下。
遠亦見到清王來,嗖的站起來。
這人目光永遠那麼冷靜,是清王身邊最最被倚重的一個,一直藏身於暗處,是清貴妃給清王扶植的一個得力下屬。
此刻,遠亦靜立,抱拳,徐徐稟告起最近所查到的事情:
“屬下查到了,那一次安王被誘入深谷,折損數千之眾,確實是蕭王帶人去解的圍,不過,在之前,蕭王好像得過密報,才知道安王出事。三日後,蕭王秘入南詔軍事腹地,似欲去會什麼人,而且他的手下則在之前曾扮作南詔難民流連在詔關附近達半月之久,後來還在詔關附近拿住了一對母子——就是那一夜,蕭王在詔地險些被俘,後身受大愴逃脫出來,對外,則秘而不宣!”
這些事堪稱絕頂機密。
遠亦這人果然可堪重用,之前,金暤派出無數人去查這事,皆查不出一個所以然,而他呢,短短一月,便把舊事全翻了出來。
金暤突然又記起了母妃的提點:越是厲害的人越難真心臣服——他會為你辦事,不代表就是臣服,有個名詞叫:交易!
一場交易,各取所需,但在交易結束之前,至少他會為買家所用。
待續!
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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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爾虞我詐 誰人在棋局 3
清王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訊息很感興趣,思量罷,問:“那你以為,蕭王冒這麼大的風險去見的又是誰?這人做事,一向謹慎,沒事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遠亦沉吟一下:“爺,您看他會不會是和南詔朝中有什麼勾結?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協議?”
金暤站定,他不能全盤否定這種可能,憑著金晟的驕傲,他定不屑這麼做,但為了那張皇位,什麼事都難下定論。
他看到邊上的周楠欲言又止:“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是!”
周楠捋著自己的短鬚,站起身:“屬下聽遠亦這一番話,忽聯想到另一件事!”
有聯想,才有發現,有些事情撲塑迷離,但這並不代表就無跡可尋,往往一個細小的蛛絲馬跡,便能理順所有頭緒。
清王手指一指,示意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