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想什麼?
羽萱好著急,似乎每次一有事發生,他的態度就會改變,這次她可不打算再“縱容”他了。
一天下午,她特地支開眾人,等著他進來。不一會他開了門,發現只有她後愣住,握住門把似乎猶豫著到底要進去或離開。
羽萱連忙叫住他,“耀宇,你來了。”
這聲叫喚使他走近她,臉上表情戒備,“今天好些了嗎? 傷口還痛不痛?”聲音中的溫情與表情恰成反比。
“比較不痛了。”她興高采烈的回答他,央求道:“耀宇,我好喝,你可不可以削水果給我吃?”
他點點頭,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拿起小桌上的水果及刀子,專注的削起蘋果來。
看著他笨拙的削蘋果,一大半的果肉都被削掉了,羽萱又想笑又感動。
耀宇把削好的水果遞給羽萱,自己拿溼布擦擦手。
羽萱微笑的吃著,種甜蜜充盈她的心中。她用另一手拉住他的手,使他走不開,只能坐下來。
她注視他些微憔悴的臉龐,忍不住用手輕撫,這小動作令他不自在而僵直,不禁說道:“別這樣,你快吃。”
羽萱擦擦手,叛逆的說:“為什麼我不能摸你的臉? 你是我丈夫不是嗎?”她昂起頭看著他。
耀宇未作任何響應,他神色陰沉,避開她的眼睛。
羽萱不知道該對這樣的他怎麼辦?
想起昏迷時恍惚聽到昏愛語,令她鼓起勇氣,她小聲的問:“耀宇,那天,我醒過來之前,好象聽到你對我說話。我記得,你說了‘我愛你’,是真的嗎? 告訴我,我沒有聽錯,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耀宇沒想到她會記得,全身一僵,轉過身背對她,極不自然的說:“沒錯。”顴骨染上一抹潮紅。
羽萱的心飛揚起來,她微笑的把手環住他的腰,輕輕將頭靠在他的背上,“我等你這句話好久了。”他喃喃說道。
他的僵硬在她的柔情下緩緩放鬆,但一想到她曾有多麼接近死亡邊緣,身體又僵直起來。他垂下頭,手緊握成拳,痛苦的開口:
“都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會害你受傷,這全是我的錯。我一直在傷害你,沒有資格做你丈夫,如果你要……離開我,我不會阻止你的。”
“你要我離開你嗎?”聲音哀怨,羽萱頑皮的問道。
他唇緊抿成一道線,聲音低沉痛苦:“不要戲弄我,你明知道我愛你。”
他語氣中壓抑的熱情,使羽萱相信了他是真的愛她,才願意放她走。
她愉悅的輕笑,他就是這麼傻氣,老把一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不過沒關係,她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用來改正他這個……小小的缺點。
不敢相信自己這麼痛苦,而她卻在笑。耀宇回過身惱怒的看著眉開眼笑的妻子,“你覺得很好笑?”
羽萱點點頭,正想開口說他傻,冷不防被他摟住,他的唇迅即壓上她的柔唇。禁錮許久的熱情一瞬間爆發開來,他熟悉的進入她甜蜜的口中和她交纏。
深吻後,他抬頭注視她星眸半閉、雙頰嫣紅的迷人模樣,他怎能放她走?!
羽萱害羞的避開他灼熱的凝視,把臉埋入他的懷中,小聲的說:“耀宇,你是個大傻瓜,我會愛你一輩子,怎麼可能離開你?! 不要再拿莫名其妙的理由責怪自己,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她深情地望入他的眼,“除非你不要我。”
耀宇動容的抱緊她,低啞的說:“我怎會不要你呢? 我要的一直只有你,只是以前盲目不肯承認,我愛你,我的小妻子。”他熱情地印上她的唇。
滿室旖旎,此刻言語已是多餘……
門外,孟伯全和谷恒生夫婦相視微笑,輕輕為他們帶上了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