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怎麼可能?!”
不僅是歸澤和歸壑,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兩位老人也驚撥出聲。
“阿玄你的意思是,氐山部落,可能整個部落都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老頭子追問。
邵玄點頭,“極有可能。”
“那就難怪了,我原以為可能只有那裡的一部分孩子出現這樣的病,卻沒想到,竟然是關乎整個氐山部落的!”
“那他們氐山部落真的信仰兩種圖騰?部落裡燃著兩種火種?”老太太說著又搖搖頭,“應該不至於,不然氐山部落早就沒人了。”
“難道是因為他們想要融合另一個部落的火種?”歸壑猜測。
這種猜測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很久以前也有部落在爭鬥中贏了之後。想要將對方部落的火種併到自己部落的火種中,可是都失敗了,所以後來部落戰爭的時候,也沒再想這心思,都是直接滅掉對方的火種,這點在炎角先祖的手記裡面提到過。還鄭重告誡過炎角的後人別亂來,否則會出大事。
“與其猜測,不如直接去問,他們想要尋求幫助,總不至於瞞著。”邵玄道。
“也是,若他們還瞞著不說實情的話,咱們也不用多管閒事了。”歸壑贊同。
決定之後,邵玄去找賀邊談話,而歸澤。則去找那個貝殼裡的孩子。
邵玄讓人將賀邊找到一個房間單獨談話的時候,賀邊顯得很是焦躁不安,只是一直忍著。
一見邵玄,賀邊就趕緊問道:“大長老,可有解決之法?”他只記得這個人是大長老,至於名字?沒注意,聽過之後就忘了。
邵玄遞過去一杯泡著藥草的茶,“暫時沒有。所以想多瞭解一下,有些問題需要弄明白。”
“你問!”賀邊也不忌諱。將陶杯裡溫熱的茶水猛灌了一口,等著邵玄的話。茶水淡淡的苦味和清爽,讓身體的疲憊感有所緩解,一開始的急躁也稍稍淡了點,說話的時候,也更清楚。
“你們部落。只有一個圖騰?”
“當然只有一個!”賀邊感覺邵玄這問題問得傻,圖騰這種神聖的東西,當然只有一個了!怎麼會有兩個呢?
“火種也只有一個?”邵玄又問。
“這是當然的!”賀邊更納悶了。炎角的人腦子有病?這種弱智問題都問得出來?
“沒想過融合別的火種?”邵玄全當沒看到賀邊瞧過來的眼神。
“這種蠢事我們怎麼會做?!”賀邊差點摔杯子。他們氐山部落是不喜歡與其他部落交流,但是這點最基本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邵玄心中則在想:恐怕氐山部落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這裡面更深的問題。但不代表沒人知道,只是沒告訴賀邊而已。連首領都不告訴,看來在氐山部落,首領的地位並不那麼高。
賀邊原本想著,若是這位炎角大長老再問這種傻X問題他可能就憋不住怒氣了,好在下一刻聽到的問題還算正常。
“說說你們氐山部落的習俗吧。”邵玄道。
習俗?這與治病有關?
賀邊懷疑地看了邵玄一眼,不過抱著希望,還是耐下性子說了。
“我們氐山部落,與其他部落有很多不同之處,要說最特別的,那應該就是氐魚了。”賀邊說道。
“氐魚?”
“不錯,臨海有山,名為氐山,氐山有魚,名為氐魚。我們氐山部落世代居於氐山,也世代與氐魚相處。氐山部落的先祖得氐魚相助,才能安然來到氐山之下,建立氐山部落。氐山的圖騰中,就有氐魚!”
邵玄想到看過的氐山部落的圖騰,那個人面魚紋的圖騰上,魚的部分,應該就是賀邊所說的氐魚了,只不過,光看圖騰,無法得知氐魚具體長什麼樣。
“氐魚是我氐山部落重要的一部分,部落祭祀時氐魚也會前來參與,而且,若是我們部落有人去世,依照地山部落的族規,並不同你們一樣於火塘中火化,而是施行魚葬。”
賀邊說的魚葬,不是直接將魚埋葬,而是將逝去的人投於水中,葬於魚腹。
而這種魚葬之法的執行者,就是生活於氐山之下的氐魚!
氐魚……那還真是地獄。
若真只是如賀邊所說的這樣的話,氐山部落與咢部落也差不多了,咢部落的鱷魚就是咢部落的一份子,世代相處。要說這其中的不同,也就只有魚葬這點了。
咢部落的人會葬魚,可沒有魚葬這一說。(未完待續。)
第七一八章 玩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