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現在是事無鉅細的擔心我。
“知道酥肉那小子嗎?其實我接到電話以後,在反應過來以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他打個電話。”沁淮說到。
“他咋了?”我半眯著眼睛,對於酥肉這個樂天派,我很好奇他會是什麼反應。
“呵呵,那小子比我強,至少在當時,比我樂觀,在他知道以後,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大笑起來,我問他你笑什麼啊?他竟然說先不說咱們是華夏人,不興過外國人的節日,再說今天也不是愚人節。我當時都火了,衝他吼,你覺得我tm像是和你開玩笑嗎?開玩笑能用承一的命來說事兒嗎?”沁淮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然後呢?”
“然後他又笑了,是那種淡淡的笑吧,我又衝他吼,你小子沒良心啊?承一都出事兒了,你還笑?結果他跟我說,先不說事情沒確定,而且他肯定你不會死的。我問為啥,他說他沒有感覺,沒有那種心裡被剜了一塊兒肉的感覺,他說他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早就性命相連,你死了,他一定就有這感覺。說的跟tm個神棍兒似的。”沁淮微笑著對我說到。
我也笑了,比起沁淮來,酥肉這個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傢伙,恐怕是多一些‘預感’?
“但這小子就是裝!”沁淮忽然罵了一句。
“怎麼?”我笑著問到。
“後來劉春燕不給我打電話嗎?說酥肉那天接了我電話以後,整個人就悶了,在家也不咋說話,孩子叫他都半天才能回神兒,而且好幾次,劉春燕半夜都被他的哭聲給吵醒了,問他啥事兒也不說。這可把劉春燕給急壞了,打電話問我到底給酥肉說了啥?更誇張的是,這小子在家寫遺囑,遺囑上說會在家再等一個月什麼的,如果一個月沒有他想等到的訊息,就會出去,但不保證出去之後還會回來,所以提前留下這份兒遺囑啥的。”沁淮一口氣跟我說完了。
我的心裡溢滿了感動,相信這遺囑啥意思,我和沁淮都懂,酥肉那意思就是不相信我死了,等一個月還沒等到好訊息,他就要親自的,放下一切的天南地北的找我,怕遇見什麼危險,所以提前留給遺囑。
“這真。。真tm是童話般的友情啊。”說話間,我用帕子抹了一把臉,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也不想淚水從眼眶中流出。
“是啊,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啊,所以這次你走哪兒,帶上我唄?再帶我過一過那驚心動魄的日子唄?再說,我媳婦兒也在你們那裡,我也順便去守著我媳婦兒。”沁淮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看著沁淮,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才說到:“等一下給酥肉打個電話吧,但我絕不會帶著你,聽著,是絕不,這事兒沒商量。”
“狗日的!”沁淮用四川話罵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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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也不知道何叔安排了一個什麼藉口,我們用老辦法,我躲在車的後排,離開了湖村。
在離開湖村的時候,沁淮發了一次‘瘋’,演了一場等朋友不願離開的戲,但還是被何叔強行拖走了,這樣只是為了萬無一失。
車子在開離湖村幾公里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地方以後,沁淮把我從後座放了出來,我搖下車窗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終於是離開湖村了。
沒想到啊,我們一行人去到湖村,最後我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離開。
“沒想到啊,何叔,你瞞的我好苦,打死也不和我說組織的安排,你其實在等承一,只告訴我到出事兒的地方來找找,說不定會等到訊息,還說是什麼內部訊息,讓我頹廢了那麼久,何叔,你能忍心?”沁淮在調侃著何叔,此刻的他精神恢復的不錯,也颳了鬍子,頭髮也整理好了,又恢復了翩翩公子哥兒的樣子。
“是我沒想到你這麼能沉住氣,之前不是怕你暴露了嗎?早知道不瞞你了。”何叔開著車,回答的一本正經。
而沁淮卻耍著賴,一定得要何叔賠償精神損失。
車上的氣氛熱鬧,我也跟著微笑,想起何叔的叮囑,又戴上了墨鏡,現在我滿臉的大鬍子,加一幅墨鏡,就算我爸媽應該也不能一眼認出我來。
鄭大爺我到底沒有去找他,但何叔讓我放心,他已經透過一定的方式告知鄭大爺我沒事兒了,而鄭大爺那邊也透過一定的方式暗示了何叔,他們什麼都沒有透露,讓我也放心。
此行我們的目的地是靠近北京的x市,部門曾說過,如果何叔等到我,把我帶到x市,就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