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羨慕亦不看低,不爭辯亦不迷茫。
“好好照顧他,我看再有三天,這小子就徹底的恢復了。到時候我再開壇做法。。。”見我沒有任何的回應,表情平靜,神倒是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應該是無趣,他說完這一句就走了。
他一走,整個房間裡壓迫的氣場就沒了,我是沒有和他說話的衝動了,但如果說話可以順利的話,我其實真的不介意告訴他,我要死不死,和你是不是神沒有關係,是我師祖救了我。
我的法器被拿走,唯一剩下的也不過是隨身帶著的虎爪和沉香串珠。
我可以理解吳天不拿走,因為他本就和我師祖是一個層次的人,這些東西自然沒有放在他的眼中。
至於這個神,應該更驕傲?
我不是很清楚他,不過我終於可以打量我所處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木屋,整個房間散發著一種天然木料特有的香氣,原本這樣的屋子應該樸實,一兩點畫龍點睛之筆就能突出整個房間的格調,可是房間的主人好像欣賞能力與眾不同,這樣的一間房間竟然被他弄得‘金碧輝煌’,處處透著富貴。
就比如那牆上的畫,我覺得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掛就是一整排。
這樣的房間。。。。我很難去欣賞,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然後打量起房間裡站著的三個人。
這些人的打扮和聖村人的打扮一樣,都是穿著黑色的唐裝,帶著一個看不清楚臉的斗篷,就算注意到我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們,他們也完全無動於衷的樣子,只是站在房間的角落,一動不動。
這些人身上完全不能體會到生氣,只是站在那裡都能感覺到一股機械僵硬的氣息。
我想起了那些所謂的追蹤者,這些人也應該是?
總之,這裡的一切如今對我來說都是迷,我知道如果不親自探索一番,光憑想象也是不能知道什麼具體的,我還不如安心養傷,一切謀而後定吧,既然一場轟轟烈烈的尋師之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急在一時了。
這樣想著,我又閉上了雙眼,心中不停的在默唸著靜心口訣,這樣做是因為身上那種奇癢的感覺又來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強烈到讓人覺得如果不去狠狠的抓撓癢發洩一下,簡直就。。。可是我也明白那個神說的有道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傷口正在朝著良好的趨勢發展,默唸精心口訣,只是剋制著自己不要去抓撓它。
不管神是有什麼目的,而我卻是明白,如果不能痊癒,一切都是枉然,這樣的我能做什麼?
之前,在睜眼的剎那,我就看清了自己的情況,我目光所及的地方,幾乎都塗抹著一層淡綠色的藥泥。。。藥泥之下,有很多面板都觸目驚心的樣子,被雷劈了,想一想都會是這樣的,好在總算已經可以不綁著厚厚的繃帶了。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前些日子那個神應該是在我身上用了作用奇好的,並且異常珍貴的藥,才會有那麼快的恢復速度。
我心裡掛念著凌青奶奶,因為我在神這裡,凌青奶奶她。。。。不過,我並沒有那種悲傷的直覺,那應該就說明凌青奶奶沒事兒,我相信我重要的人如果出了事兒,再怎麼我的靈覺也會給我一點兒提示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默唸靜心口訣後,我就漸漸的忽略了身上奇癢無比的感覺,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
而接下來的日子泛善可陳,就是每天吃飯,吃藥,抹藥,養傷。。。。我表現的分外安心和安靜,既然急不得,我就利用神給予的一切條件,來恢復自己吧。
值得一提的是,這樣無聊的養傷日子,神也來探查過幾次,他不關心別的事情,唯一擔心的只是我的傷勢恢復問題,我總覺得他是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感覺。
三天以後。
我的傷疤開始結痂脫落了一些,也不知道那個神給我用的到底是什麼藥,新長出的面板除了稍顯得白了一些,並沒有什麼突兀的感覺。
而我也可以自由的活動了,當然在那三個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也只是在房間內走動走動。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神對我比較放心的緣故,所以那三個黑衣人除了白天我需要照顧的時候,夜晚我睡覺以後,都會離開我的房間。
每當那種時候,我就會走出這個‘金碧輝煌’的屋子,到屋外去轉悠一下,也當是熟悉環境。
第一次出去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會有些緊張,怕遇見個什麼人是神的眼線,後來我才發現這種擔心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