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首,幾乎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楚,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會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犧牲?
所有人都準備完畢,和我們同行的有村子裡的十個精英,他們不會深入自然大陣其中,只是修補陣法,但面對的危險一樣不會少。
“船停泊在老地方,季風,你負責領路罷。”鄭大爺沒有多餘的廢話,在送我們出門的時候直接了當,而季風則是村裡人的領頭人。
季風沉穩的點頭,然後由我推開了大門。
在大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就有濃濃的霧氣瞬間湧入了屋子,屋子裡各個角落貼著的符籙無風自動,然後霧氣散去,是陣法發揮了作用。
鄭大爺有些憂慮的看著這些霧氣,大聲的說到:“有我鄭老大在一天,就一定會死守住這裡!你們,出發吧!老二,小云,隨我一同去主持陣法。”
第一個邁出屋子的是季風,接著便是我,屋外的濃霧混雜著血菖蒲的灰塵,暫時在這五十米的範圍內形成了一個‘膠著’的狀態,在這五十米內,只是讓人感覺陰風陣陣,但因為不是夜間,並沒有鬼物的存在。
在這裡的能見度很差,血菖蒲混合著霧氣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氣味瀰漫在天地間,有些嗆人。
我辨別了一下方向,能夠明顯的看見霧氣已經消散的那一方,然後引著大家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霧氣散盡不代表沒有危險,在那霧氣散去的遺留之地,有許多陰魂鬼物在遊蕩,只是那一個方向比較特殊,是單獨的一個方向,那些鬼物想遊蕩在這邊的霧氣當中來,必須穿越過人們駐守的屋子,也許有的鬼物在夜間成功了,但大部分還遺留在了那條路上。
“承一,我們這裡離萬鬼之湖有兩里路,出了村的路雖然不好走,但在平日裡,也不過是個把小時的功夫!這一次,一路上都是冤魂鬼物,也不知道要走多久,但必須趕在晚上上船,否則。。。”季風在我身邊,小聲的對我說到,欲言又止的話裡包含的意思,我又怎麼可能不懂。
我把手裡鮮紅的血菖蒲塞進了揹包裡,說到:“這件事情我心裡是有數的,放心好了。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用這血菖蒲,你們也知道這有多珍貴,村裡幾乎所有這樣的血菖蒲都交給我們了。”
季風點點頭,卻也不再言語,和我同樣把手裡的血菖蒲塞到了身後的揹包裡,此時,五十米的安全距離我們已經走過了,一個遊蕩的鬼物帶著詭異的笑容,撲向了我們,或者它早就注意到我們了。
“滾!”肖承乾手裡一件詭異的刀型法器揮出,刀把上的鈴鐺詭異的一響,那個鬼物竟然就在這一刀之下,帶著怪異的吼聲被收入了刀把的鈴鐺當中。
肖承乾面有得色,望著我,比劃著手裡拿把造型怪異的刀型法器,問我:“可知道是什麼?”
我無奈的看著肖承乾,手裡拿著三清鈴,說到;“養鬼頭的法器,以法刀傷鬼物,鈴鐺裡應該是有一個相當厲害的鬼頭。”
肖承乾笑了,說到:“不是特殊的情況,我可捨不得拿它出來,這鈴鐺裡就是我要培養的合魂。”
“啊?”我望著肖承乾不知道說什麼,其實合魂應該不是鬼頭這種東西,只是現在不是該解釋這些的時候,只是短暫的對話已經有了一大群鬼物朝著我們遊蕩過來,失去了鬼霧的庇護,它們詭異的就像失去了自主意識,彷彿只剩下朝著人類進攻的本能,同時失去的還有鬼物的靈動。
這種情況真的是太怪異了,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如若不是近距離的觀察,根本不知道原來這些鬼物根本不是‘完整’意義上的鬼物,這讓我對萬鬼之湖裡的一切又多了幾分好奇。
不過,疑惑雖然是疑惑,可是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開始手持三清鈴晃動了起來,這是一種特殊的晃動三清鈴的手法,為的只是把鬼物驅趕到一起。
‘叮鈴,叮鈴。。。’三清鈴的響聲在路上回蕩,所有的人站在我的身旁,開始自動的保護起我。
三清鈴雖然能驅趕鬼物,但像這種大規模的驅趕絕對是最耗費靈魂力的一件事情,且不說自己隨時要注意力集中,那複雜的晃動方法不能一絲出錯。
而三清鈴的控制力是有限的,不能保證完美的驅趕每一隻鬼物,所以大家必須在我的身邊保護著我。
隨著三清鈴的晃動,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力如同流水一般的傾瀉而出,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法器,竟然能耗費我如此多的靈魂力,可我絲毫不能有一絲懈怠,我還記得鄭大爺對我吩咐的話。
“承一,如果你撐不住了,這三清鈴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