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格是在靈魂深處受了嫩狐狸的影響。
如月還是有些不安,畢竟女人對詭異的事情抵抗力總是比男人要害怕一些。。。也在這個時候,院子裡想起了開門的聲音以及有些踉蹌的腳步聲,我忍不住推開窗戶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個老頭兒拎著一瓶子酒,嘴裡念念叨叨的回來了。
看見乾淨整潔的院子,他嘴裡唸叨了一句不知道是什麼的方言,然後轉身又歪歪倒倒的往外走,走了兩步,他又像想起什麼來了,轉過身仔細的打量起這個院子來。
在這時候,我們三人已經走出了屋子,主人回來了,我們還縮在房間裡,多少有些不合適,雖然只是交易,畢竟這是第一天,我們還是得表現的禮貌些,否則在這鎮子上,我們就真的只能住大街了。
“你們打掃的?”月光下,那個老頭兒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大舌頭,但他的思維還清晰,顯然不是醉得太厲害。
那語氣雖然不屑,但藉著月光,我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感動。
我沒有說話,倒是承心哥在我身後靠著牆,抱著胸,懶洋洋的說了一句:“你這裡不打掃,跟住垃圾場都快沒區別了。”
“反正你們打掃了,我也不會少收錢的。”老頭兒撇過臉,想努力裝得硬氣和不在乎,可是他側臉掛著的一滴晶瑩剔透的東西卻出賣了他。
我看著這老頭兒,忽然就有些好奇,這個鎮子上的人冷漠無比,這老頭兒不僅冷漠還有些無賴,為什麼打掃一個屋子能把他感動成這副模樣?
但顯然這個老頭兒是不會給我們答案的,他的酒好像也醒了不少,他用自以為我們看不見的動作抹了一把臉,然後大踏步的朝著他的屋子走去,接著重重的關門,再沒有了動靜。
“怪人。”承心哥聳聳肩,評論了一句,然後轉身進了屋,我也跟著進了屋,只有如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老頭兒關上的大門,才跟隨著我們進了屋。
吃過乾糧,閒聊了一會兒,夜就不知不覺的深了,7點多久沒有任何動靜的小鎮,到了現在9點多,就更加的安靜了。。。我們也適應了這種安靜,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陪著如月一起去老頭兒的廚房燒了一些熱水,準備洗漱過後,就休息了。
按照安排,如月一個人住西廂房,我和承心哥就住在東廂房。
因為如月一個人害怕,所以在等著水燒開的時候,一定要我陪著,在這過程中我們說著閒話,冷不丁的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那個老頭兒來到了我們的身後。
他看著我們,也不說話,弄得我倒是非常的詫異,忍不住問了一句:“您有事兒?”
他還是不說話,從懷裡掏啊掏的,然後掏出了兩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還有一些零散的散鈔,一把塞在了我的手裡,語氣有些生硬的說到:“現在是晚上9點多,你們連夜離開吧,我不收留你們了。你們給我的錢,我用了四十七塊錢買酒喝,買下酒的東西吃,沒錢還的,但你們下次來,找到我,我一定會還給你們。”
我拿著錢,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我倒不在乎四十幾塊錢,問題是我好奇沒錢你是怎麼在鎮子上生活的?而且我一點兒也不因為他的話而驚慌,而是又把錢塞回了他的手裡,說到:“交易這回事兒,講究的是錢貨兩訖,落地生根!你還給我們,我們也不會要了,自然人也不會走,趕也趕不走,至少得過了今夜再說。”
那老頭兒愣住了,他沒想到我這種看起來斯文的城裡人會耍無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畢竟他一個老頭兒要硬趕我們三個人走也不現實的。
我笑著看了他一眼,恰好水燒開了,我幫如月把開水從灶上拎了下來,而如月則忙著打涼水,竟然沒人理會這老頭兒。
這老頭兒見我們這種態度,猛地一跺腳,說到:“你們真的離開吧,不走就。。。嗨。。你們有你們的好生活要過,跑這裡來做什麼?”
“你們不也在這鎮上活得好好的嗎?說的那麼嚇人幹嘛?”我看著那老頭兒,笑得很無辜的樣子,其實我心裡明明就知道不對勁兒,但不這樣說,恐怕套不出一些話來。
“呵,活得好好的?你覺得這個鎮子上的人活得好嗎?你覺得哪裡正常了?聽我一句勸,你們走吧!在這裡看到的,感受到的,都別外傳。。。否則惹禍上身誰也幫不了你們。”老頭兒說的非常認真嚴肅。
我看著那個老頭兒說到:“難道你們與世隔絕嗎?這個鎮子總不止我們三個陌生人來這裡,難道就沒人發現不對勁兒嗎?”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