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莫名的冰涼,我甚至無法想象,在一個不知道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角落,竟然有這麼一個逆天的大陣,可以讓命運流動。
目光所及之處,看不見再遠,在這法壇之上,除了整個平臺是清晰的,其餘遠方的一切都被朦朧的霧氣籠罩。
下方的陣紋完成度已經越來越高,而在我的身後響起了神癲狂的聲音,如果是一個其他人在一起,一定會非常吃驚,可是局已經擺開,對於這樣必然會出現的場景,我卻是內心越發的平靜。
“我不管,我的日子到了,我要去見我的父親。”
“什麼時候都行,唯獨今天不行。你難道不知道嗎?只要過了今天,就會成全你的夢想。”
“我的夢想,你是說。。。?不,在你身上,任何事情的實現都是用許多別人的東西來換的,你是讓我背上一身的罪孽。”
“你覺得你會有任何的資格背上罪孽?你今天給我安靜!”
這句話幾乎是神嘶喊著吼出來的,接著我聽見了一連竄手掌拍到身體上的聲音,讓我想起了竹林鬥法時,神也是如此做的,他那泛著紫色光芒的臉龐。。。。。如今的情況,只怕是。。。。
我的身後安靜了,那奇異的自言自語已經結束,換成了一連竄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彷彿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此刻,下方的陣紋就快完成了,因為基本上整個陣法已經完全的成型了。。。。。這時,我原本平靜的心開始心跳加速,我開始盼望著一個身影的到來。
可是,遠方依舊是濛濛的霧氣,那個我盼望的身影還根本沒有出現。
祈禱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在這時,隨著描繪陣紋的最後一個青袍人忽然扔下筆,癲狂的大叫,整個陣紋終於完成了。
在那一刻,我的神思一下子變得恍惚,我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抽離感,就像我還有這裡的所有人的命運全部交融在了一起,然後開始混亂無序的流動,我清晰的感覺到了在這裡只有一個能抽身事外的人,可以排程著這一切,那就是我身後的那個神。
不過,他的喘息那麼急促,也像是分外吃力的樣子。
“要完成,一定是要完成的,非得完成不了。”神的聲音在顫抖,像是在自我鼓勁,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這個大陣完成的這一刻,根本沒有什麼逆天的跡象發生,但事實上,在我心裡才知道這一切是多麼的逆天。
我的身後響起了神的腳步聲,看似凌亂,實則上卻有一種奇特的規律,他的口中在哼著什麼東西,根本不像道家的咒言,就是最初我聽到那種像是道家與巫家結合的東西。
在這種施展之下,我感覺那混亂的無序開始有了一種玄妙的變幻,就是那流動的命運不斷的被抽離,然後消失在天際深遠之處。。。。。。
這是一種獻祭!和那遙遠的時代,帝王做最高層次的獻祭,需要獻祭活人的生命那樣的獻祭,實際上沒有本質區別,只是獻祭的更加徹底,把一個人的靈魂連同命格一同獻祭了出去。
我看著平臺之上的青袍人,莫名的一個接著一個倒地,身體想要劇烈的顫抖,可是悄悄握緊的冰冷拳頭,卻不停的在阻止自己這樣做。
就要到了,時間就要到了,我必須要忍住。
“夠了吧?”神的聲音也罕見的有些不確定,他好像已經習慣了自言自語,然後在說完這句夠了以後,他開始悄無聲息。
命運還在陣紋中流動,但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被定格在了某一處。。。。這種定格很難形容,就好像我和神的距離是很近的,但這只是物理距離,而此刻的定格,就像是我的命運開始要和他交融。
神是悄聲無息,但在此刻我也感覺到了他的混亂,是的,他的氣場開始混亂,就像是好幾個人在某一個身體中要剝離,衝出來,他已經對自己沒有了主導權一般。
“安靜,安靜!下去。。下去。。。。。”神的聲音幾乎開始癲狂。
然後,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如同奔湧的大海一般朝著我‘撞’來,要拼命的與我的命運交融,在同時,我的靈魂傳來了擠壓的感覺,這就是侵佔嗎?
“林富瑞。。。。”
“富瑞。。。。”
終於,在這個時候,平臺之下傳來了兩聲呼喚的聲音,這兩個聲音我都很熟悉,一個就是林曉花的聲音,而另外一個則是林建國的聲音。
“阻止他們。”神開始瘋狂的大喊。
然後,那種玄妙的相融感覺,和靈魂的擠壓感,變成了狂暴的,**裸的侵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