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哪個方向跑,這樣的位置就朝著哪個方向變動,慧根兒一定跑在最前方。”
承清哥三言兩語就佈置好了一切,我有些不解的問承清哥:“為什麼是慧根兒一直在最前面?”在我的想法裡,這種衝在最前面的事情不是應該是我才對嗎?
“慧根兒赤子心,幾乎不被這種鬼物的幻象所迷惑。陶柏疑似純陽身,萬邪不侵。”承清哥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而我點點頭,就安然的站在了陣中,忽然就有些明白肖承乾和承心哥的意思,充分的信任每個人,讓每個人獨當一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個人揹負的。
眼前的鬼潮看不到盡頭,這個時候,我才相信是那個所謂的城主安排的精銳盡出,我不敢去細估算,但大概一眼也有不下上萬的鬼物,而我們在其中不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要配合陣眼殺出無數條血路。
從上空看去,我們一行人就呈菱形站在鬼潮的正中,猶如一頁孤舟,隨著會被這咆哮著的鬼潮浪頭所顛覆,這種壓力,就如同幾個武林高手面對千軍萬馬,不是親臨其中,光憑文字根本無法描述。
“全力出手麼?”慧根兒舔了舔嘴角,下一刻,他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合十,然後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了其中,口中開始唸誦起我聽來很陌生的咒語,抑或是經文。
在我左邊的路山更加奇怪,明明是在掐動道家請神術的手訣,但身體的姿勢卻又是密宗的一種盤坐之法。
肖承乾最是中規中矩,在承清哥說全力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釋放出了一個純黑色的鬼頭,釋放出那個鬼頭的剎那,肖承乾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肉疼的表情,而我卻是看得一驚,光憑感覺我就知道他這個鬼頭應該是奢侈的用純陰之氣培養,少了駁雜的負面情緒,純陰之氣可以輕鬆的化為鬼頭所需的靈魂力。
而下一刻他就開始他們那一脈引以為豪的請神術。
至於陶柏比所有人都簡單,他只是用一種複雜的手勢開始在身上拍打,我完全看不懂他是在做什麼,可是我卻看見了一股純紅色的氣息從他的胸口處散發,然後蔓延至雙臂,站在所有人的中間,我都能感覺這股氣息的灼熱。
在這其間,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路山眼神複雜的看了陶柏一眼,接著又開始繼續他的術法。
一切都在準備當中,但施術的時間,和鬼潮朝著我們湧來的時間並不對等,照這樣下去,施術還沒有完成,我們就會被鬼潮淹沒,當我們是靈體的形式時,鬼物會連迷惑這一步驟都省了,會直接吞噬我們。
“承願,承真。”承清哥罕有的在掐動手訣,三枚銅錢已經被他收起,他催促了一聲承願和承真,然後繼續掐動他的手訣。
我身在其中,雙手微微顫抖,其實是已經想出手到極限,合魂的話我是最熟悉的,如果我要放出傻虎,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會像承願和承真還需要一些準備的時間,而傻虎彷彿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澎湃的戰意,在我靈魂深處長嚎不已。
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錯覺,總感覺傻虎每咆哮一聲,這座內城就會顫抖一下,彷彿是激動,興奮,又對立的各種情緒,我很奇怪,為什麼會從一座內城感覺到情緒,難道我是瘋了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而鬼潮卻一刻不停的朝著我們碾壓而來,距離在不停的縮短,十米,五米。。。承真和承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急,按照這種速度,不出兩秒鐘,我們正前方的鬼潮就會和我們短兵相接。
但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承清哥的後方,然後快速的斜著飄向前方,慢慢的實體化,終於漸漸清晰!
接著,我看見四條短腿,和懶洋洋的伸出來的脖子,白色的十塊胸甲,也就是肚皮朝著我們。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忍不住招呼了一句:“二懶龜,好久不見!”
可惜,這隻懶龜根本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就重重的落在地上,四肢和腦袋在那一瞬間也縮排了龜甲之中,就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落在地上。
‘轟’的一聲,隨著鬼潮衝在最前方的黑袍鬼物根本來不及退縮,重重的撞在了二懶龜的背甲上,然後巨大的反震力就讓這些黑袍鬼物飛了出去。
而二懶龜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這個時候又慢慢的伸出腦袋,眨巴著兩隻大眼睛,一副迷茫的狀態。
“它還沒有弄清楚是在做什麼?本能的按照我的指揮做事而已。這隻二懶龜反應太慢。”承清哥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下一刻他掐起一個手訣,二懶龜的身軀就急劇的縮小,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