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光是看一眼,你就會從內心覺得這個少女是雪山上的清泉,是如此的冰清玉潔。
她的雙眼似乎沒有平常人的感情,有的只是一股神聖的虔誠,她看起來弱不禁風,卻只是憑一雙手就抓住了速度極快的白髮鬼物,甚至讓白髮鬼物動彈不得。
路山雙手插袋,嘆息的望著天上那個身影,似乎是在對我說,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語:“除非是不叫出她的靈魂,如果她一旦出來,那鬼物已經是沒有什麼勝算了!我是一個懦夫,從來能依賴的也只有她了,可是我。。。。”
路山閉口不言了,可這一切讓我覺得奇怪,那個從鼓中出現的少女,我知道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但問題在於,從她出現到現在,我看見的事實只是她是一個普通少女的靈體,代表了什麼嗎?
路山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少女,眼神是一種悲哀的安靜和追思,我不能體會這其中的情感,只是明顯的看見,當路山那一句話剛落音時,那個少女身上忽然爆發出驚人的佛力,這力量之精純,讓覺遠倒退了好幾步,正在和另外一個紅袍鬼物打鬥的慧根兒也有所察覺,朝著這邊看來,卻不想一個不小心,被那個紅袍鬼物一拳轟飛了。
“你是什麼,你放開我!”那個白髮鬼物確實是‘膽小’到了一個極致,聲音竟然變得尖銳了起來,而且有些顫抖。
或許是那突然就光芒大盛的佛光刺痛了這白髮厲鬼,傷害到了它,或許也是在那佛光背後突兀響起的梵唱,讓白髮厲鬼,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顫抖。
“放下屠刀,回頭吧,佛的光芒會讓你得到最後的洗禮,洗清你的一切罪惡,讓你擺脫這痛苦的深淵。”少女並沒有放手,而是輕言細語的說到,那聲音雖然缺乏了正常人的感情,卻偏偏溫柔的如同春季的清風,讓你忘卻一切煩惱,心都快融化的感覺。
看著這一幕,路山閉上了雙眼,我看見他眉頭緊皺,似乎是很難過的樣子,兩行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他沒有說話,喉頭滾動,終究只是留下了一聲哽咽的鼻息。
我以為路山這個樣子,那個空中的少女之靈,會有所感應,無奈她根本沒有看路山一眼,只是用一種異常的慈悲,竟然想這樣說服一個厲鬼,皈依佛門。
“啊啊啊啊。。。”面對這樣的少女,白髮鬼物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它怨毒的看了一眼那個少女,吼到:“老子不會皈依什麼佛門!老子生生世世都不會相信這一套,在我最痛苦,被人折磨的生命中,怎麼沒有見有什麼狗屁佛主來拯救我?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力量!”
說話間,那白髮鬼物揚起了手掌,那空中流動的空靈的風,再次在它手中凝聚成了一柄鋒利的刀刃,它怨毒的看了一眼那個少女,看了一眼路山,接著毫不猶豫的割裂了自己的紅袍,一下子消失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嗎?怎麼派一個奇怪的女人出來,你這個縮頭烏龜,你來和我打啊。”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是那個白髮鬼物的聲音,聽起來極度的焦躁,極度的憤怒。
“一直是我在和你打,她的出現也是因為我靈魂力在做最基礎的支撐。”路山已經睜開了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拂去了眼角的淚,聲音平靜而沉穩。
那個少女溫柔的聲音還在響徹整個廣場:“平日裡心中無善無佛無虔誠,在痛苦的時候臨時抱佛腳,就渴望得到拯救,那怎麼可能?對虔誠了一生的人怎麼公平?佛從來不拒絕給回頭的人機會,但佛也從來都是公平的,天下眾生,怎麼偏偏就侷限於眼前一世?難道那三世書也不知道嗎?”
少女的話說到最後竟然有了一絲焦急,覺遠在廣場中唱了一句佛號,臉上流露出一絲慚愧,看著覺遠的慚愧,我倒是察覺的分明,他是慚愧他對佛門的虔誠比起來還不如那個空中的少女。
幾乎是虔誠到了骨子裡,虔誠到了靈魂裡!
相比於覺遠,路山的眼中再次流露出一絲悲哀,甚至在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我不知道路山在想些什麼,為何是這種表情,但我能感覺到路山的悲涼。
“放你的屁,老子只要活好當下,信奉力量一步一步往上爬!要我把命教在什麼佛的手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的命只能是我的。”白髮鬼物的聲音依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根本就不會被說服的樣子。
“你的命是你的,可惜你不懂生命的意義,你更不懂佛不要誰的命,它只是慈悲的想給每一個人一個機會,看清楚生命,懂得大慈大悲,回頭是岸。你讓我生氣了!”那個少女的聲音到最後真的蘊含了一絲憤怒。
聽聞少女的話語,路山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