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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部分

:“大夢一場,不知是夢也是一種痛苦,真的靈魂哪會有陽身那種被話噎住的感覺,你說對嗎?”

大夢一場呵。。。

可是慧根兒卻也顧不得那許多,對著弘忍大師低頭便拜,看樣子是準備磕頭,卻被弘忍大師一把拉住,低聲問到:“慧覺那小和尚可還好?”

慧大爺?竟然莫名的提到了慧大爺,此刻激動的可不是慧根兒一個人了,而是除了路山和陶柏以外我們所有人,我更是激動的全身都忍不住顫抖,只因為慧大爺總是和我師父在一起的,如今有一個人用小和尚這個稱呼來稱呼慧大爺,我就如見到了親人一般,如何能夠不激動?

而慧根兒被弘忍大師拉起來以後,已經是快要哭了,只是靈魂狀態,除非是覺遠那樣忽然有所大感,否則是不可能真的掉出眼淚的,可這並不妨礙慧根兒用哭腔說到:“我已經很多年,是七年,還是八年沒見過我師父了。”

慧根兒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或許在這種時候,就是千言萬語偏偏無從說起的時候,卻不想弘忍大師嘆息了一聲,說到:“一定是隨著立淳兒那個痴兒去找尋崑崙了罷,崑崙是立淳兒的執念,而慧覺和他的友情,又何嘗不是慧覺的執念?人人都有執念,就如我,想度化此地也是執念,到死也不罷休啊。”

說完這句話以後,弘忍大師唱了一句佛號,最終才幽幽的說到:“心中是否有執念,就是凡人和佛陀的區別了吧。”

我不懂這執念一說,就如我不理解,對善的追求怎麼也會成了執念,或許我沒有到那個層次的高度,在弘忍大師的感慨中,我只注意到了一句話,到死也不罷休?難道。。。。

弘忍大師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對我說了一句:“我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靈魂留在此地,只為繼續度化這萬千掙扎受苦的靈魂,阿彌陀佛。”

說這話的時候,弘忍大師神色平靜,談論自己的生死,就好像在談論今天吃飯了沒有這種簡單的事情,可我們卻一點兒也不平靜,這是何等的情懷?不管按照道家或者佛家的說法,像弘忍大師這種靈魂,是完全可以超脫的,甚至擺脫輪迴之苦也不一定,他竟然留在了這個地獄?

但關於這件事情,弘忍大師不願意多談論,就如他不願意多評價我師父和慧大爺的行為一般,但慧根兒終究是掉了眼淚,也顧不得弘忍大師的反對,再次跪了下去,納頭便拜,生生的磕了三個響頭,雙手合什的說到:“師祖在我眼前,我竟然過門而不識,如今師叔祖在我眼前,怎麼也得先跪先拜了再說,回頭再去給師祖磕頭。”

師叔祖?師祖?這兩個稱呼在我心裡引起的震驚就如同海嘯一般,按照慧根兒的說法,我們見到的擺渡人竟然是慧大爺的師父,眼前這位竟然是。。。。

慧根兒的話剛落音,覺遠也跪下了,也是不管不顧的就要磕頭,卻被弘忍大師拉住了,他說到:“他拜我,還是情有可原,你拜我卻是受不得,因為嚴格的說來,我和我師弟(弟弟)是一個岔子,我也不屬於你們這一脈,你是拜不得的。”

覺遠吶吶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嘆息了一聲,站起身來,對著弘忍大師行了一個佛禮,說到:“大師雖然不屬於我們這一脈,卻是百年來我們這一脈所行之道中,最出色的一個人,覺遠如今不能跪你,可心中的尊重卻是三拜九叩都不能表達的。”

弘忍大師卻搖頭笑說:“活到我這個地步,世間一切禮節都已經不再重要,心中敬重就是真的敬重,若是心中不敬,臨時抱個佛腳,做足全套禮節又有何用?罷了,我也當不得這最出色的第一人,法照他可還好?當年他才是那第一人吧,和道家的老李來這裡真真是做了一件兒了不得的大事。”

我又再次聽到了師祖的訊息,原來覺遠那個進入萬鬼之湖的前人大能,法號法照啊,他就是和我師祖進入萬鬼之湖的那個人?

面對弘忍大師的問題,覺遠趕緊恭敬的答了:“師叔祖進入萬鬼之湖以後,就已心力耗盡,在不久之後,就圓寂了。”

弘忍大師聽聞嘆息了一聲,然後說到:“他也算圓滿了,和老李做了那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我只能步他後塵,和師弟來到此地,為他守著這一切,你們到了,契機也就到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補充了一句:“在當年,我以為應該是立淳兒和慧覺那個小和尚,來引發這個契機的,沒想到來的都是孫子輩了,呵呵。。。”

弘忍大師又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

可我卻在想,原本應該是我師父他們來的嗎?看來這中間還有不少的秘辛啊,但弘忍大師卻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