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的衣櫃,擺著一些漂亮小玩意兒的寫字檯,和床單顏色很搭的,同樣是田園風格的碎花窗簾。。。。
床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布娃娃,而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我沒有開天眼,所以也就還沒有看見沈星。
而承心哥一走進來,就有些侷促不安,所以他被我摁在旁邊的雙人小沙發上坐下了。
我沒有急著開天眼,而是走過去,拿起相框,看了起來,相框裡是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個山花爛漫的郊外,在照片上有兩個年華正好的人,笑得如此燦爛,其中一個就是沈星。
那個時候的她比起我們見到的她多了一分青春飛揚,她摟著照片中另外一個人的脖子,笑得那麼開心,眼角眉梢全是飛揚的幸福。。。。。。
而照片上另外一個人,是個男人,長得白淨斯文,戴著一副眼鏡,比起沈星那幸福毫不張揚的樣子,他略微有些羞澀,笑容也顯得含蓄很多,在照片中,他的眼神還落在沈星的身上,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愛與疼惜。
這樣的照片只是看一眼,就知道,照片上的兩個人很相愛。
“可以把照片拿給我看看嗎?”承心哥小聲說到。
我不知道這照片上燒錄的幸福對承心哥會不會也是一種傷害,可是我們是老李一脈的人,早就明白人生不是隻面對好事兒的,承心哥應該不會那麼脆弱,所以我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把照片遞給了承心哥。
承心哥接過照片,有些‘貪婪’的看著,只是看了一小會兒,他就取下了眼鏡,任由淚水滴落在相框的玻璃上,過了好久,他才說到:“他看起來是一個好人,他看起來很愛沈星,這就是自己過不去的一關嗎?”
我沒有回答,可在這時,有一個聲音像是同時傳入了我們的腦海:“是啊,他就是我過不去的一關,他叫關銳,是我27年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個人,他死那一年,我們就快要結婚了。”
這是靈體特有的交流方式,還是那麼熟悉的聲音,是沈星。
在那一瞬間,我開了天眼,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沈星,在我的天眼之下,她還是穿著死那一天穿著的淡米色風衣,很清爽的樣子,神情也很平靜的坐在床上。
而承心哥一聽見了沈星的聲音,就崩潰了,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淚頓時滾滾的流出,接著他又頹然坐下,抱著腦袋,有些低沉的哭訴:“沈星,你在哪兒,我看不見你。。。”
我坐到了承心哥的身邊,拍著承心哥的肩膀以示安慰,我指著床邊,低聲對承心哥說到:“她在那裡,你不要激動。”
“是啊,你們兩個大孩子能不能稍微淡定些,像個成熟男人啊。。。特別是你啊,蘇承心,在我心裡你可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啊,真是讓人不省心,不安心,弄得我覺得自己傷害你很深的樣子,你是想讓我走也走的有牽掛嗎?”沈星說話了。
承心哥趕緊擦乾了眼淚,從內心來說,承心哥同樣善良,他是想留住沈星,可沈星剛才表達了要走的意思,他也不想沈星走得不開心。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沈星先開口:“其實劉師傅是有辦法讓你看見我的,否則,以小小的我的能力,怎麼可能對你們如此清楚的說話?除非你們是在夢裡,我託夢!但是是我拒絕了,當我最終選擇離去的時候,我就不想你再對我多一點點牽掛,蘇承心,你明白嗎?”
承心哥搖頭,說到:“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可以讓你重新幸福的,你為什麼就執意的要這樣選擇?”
“呵呵,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樣選擇是對還是錯,但我太知道我自己的偏激,你不要看我很理智啊,其實我骨子裡很偏激的。。。因為我是一個沒有親人的孩子,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我很偏激,也很防備吧。我容不得我珍惜的感情被褻瀆。”沈星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看見了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憂傷,我不打算給承心哥說明這個問題,那隻會讓他更難過,況且不讓承心哥再有一點點牽掛,也是沈星的願望。
我沉默,而承心哥的聲音卻充滿了憤怒:“為什麼是褻瀆?怎麼就是褻瀆?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你!”
其實,我都懂沈星的意思了,但也只因為我不是當局者,不會當局者迷。
“因為。。因為我發現我會喜歡上你,或者到最後愛上你的吧。”沈星的聲音開始憂傷了。
承心哥一下子從沙發上跌落了下來,接著他死死的盯著那在他看來空蕩蕩的床,說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喜歡上我就是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