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屁股上重重的捱了一腳,一下子就被踹得趴在了地上,可在那一瞬間,我的眼淚卻忍不住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
還能是誰?是我師父,他終於回來了。
這情緒我忍不住,索性埋頭,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彷彿一個在外面受盡了委屈的小孩子,終於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這情緒還怎麼剋制的住?
可也就在這時,一雙大手,一把就把我拉了起來,恨恨的說到:“泡蠱女,如雪那小丫頭是吧?也就算了,可惡的是,你竟然還沒有泡到,去,給老子把她追到手去,誰說不能談戀愛了?”
“額說這談戀愛有什莫好玩的,有啥師父,就有啥徒弟。”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我一聽就知道這是誰,是慧大爺,他也回來了。
這個時候,我已經擦乾了眼淚,望著眼前熟悉,卻彷彿瘦了一些的身影,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話:“師父。”
師父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走在了前面,頭也不回的說到:“啥都不用多說了,師父什麼都知道!我收拾你可以,外人欺負了,就不行。回去慢慢說吧。”
這時,慧大爺也走過來了,我也才注意到,跟著他身後的,還有一個小尾巴慧根兒,慧大爺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我,然後才說到:“你受欺負就算了,還帶我徒弟也去受欺負,這不是讓額也要去幫徒弟找場子嗎?果然和你師父一樣混蛋。”
我笑了,這個慧大爺,就算慧根兒沒受欺負,你也會去幫我找回場子吧?
第五章 師徒談話
三年的時間並沒有讓我和師父有多生疏,到了我臨時的住處以後,我就開始習慣性的燒水,泡茶,然後給慧大爺和師父一人端上了一杯茶。
然後老老實實的和慧根兒坐在旁邊。
我那租住的房子不大,也就兩室一廳,以當時的生活條件來說,更不可能有空調之類的東西,一把風扇根本趕不走夏日的酷熱,慧大爺抿了一口茶之後,一撇嘴說到:“這生活質量不行咧,額說還不如在那竹林裡當野人,這茶是什麼茶啊,難喝。”
師父也喝了一口茶,然後斜著眼睛盯著我,說到:“三娃兒,我留下的那些茶葉呢?你小子該不會是因為沒錢,把老子留給你的東西,包括茶葉也賣了吧?”
這就是我的師父,損起我來不遺餘力,好在我習慣了,無奈的解釋到;“你留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個線頭,我都收拾好,放回四川,讓我爸媽保管著的,茶葉也在那邊。”
師父訕訕的,估計是因為沒能成功打擊我,楞了半天才說到:“別給老子找理由,三年了,你還喝這茶?你就沒本事保持老子優良的生活質量,買點好茶?”
我很無語,你喝的那些茶葉,怕是有錢都難買,還優秀的生活質量呢?你蹭吃蹭喝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不過和師父爭這些,吃虧的總歸是我,我也懶得爭辯,慧大爺很是得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得意的指揮慧根兒:“去,給額煮兩個雞蛋去?”
慧根兒很小心的問到:“師父,額可以吃兩個不?”
慧大爺大手一揮,一副很大方的樣子:“那你就吃兩個吧。”
我在心裡欲哭無淚,剛才是誰抱怨我生活質量差的?是誰,一轉頭又用我的雞蛋裝大方?
不過,這話當面我可是不敢說出口的。
幾分鐘以後,我和同樣苦逼的慧根兒都被趕到了廚房,慧根兒煮雞蛋,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我又是一個悲劇的做飯人。
一個小時以後,我頂著滿頭的大汗做好了一桌子菜,然後恭恭敬敬的給師父倒了一杯酒,破天荒地的,慧大爺也要了一杯。
我一愣,問到:“慧大爺,你一個大和尚,咋也要喝酒?”
慧大爺抿了一口酒,然後說到:“額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有些小細節就不用太在意了。從額當和尚開始,到現在幾十年了,額最想的就是喝酒。”
我覺得好笑又有些心酸,夾了一片肉問慧大爺:“那你吃肉不?”
慧大爺脖子一硬,眼睛一鼓,然後說到:“三娃兒,你敢消遣額?”
我把肉夾到師父的碗裡,然後很認真的對慧大爺說到:“不,我真不敢。其實這三年來,我很擔心你,擔心你的傷是不是完全好了,我很想師父,也很想你。”
慧大爺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他就把酒杯一方,一巴掌打在了我腦袋上,大聲說到:“你欺負額不會抒情是不是?不要給額來肉麻兮兮的這一套。”
我莫名其妙捱了